他自小养在嫡母膝下,嫡母待他不咸不淡,论衣食住行,自然是大差不差。
但若要其它的,却是没有。
“这都到什么时候了?姨娘的私房也该拿出来了。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去取了不就是?”
齐二郎一边说,一边对纪姨娘使眼色。
拿钱不过是借口,重要的是,先解了这迷药。
回去搬救兵剁死这讹诈兄长的黑心肝子!
齐酥只当做没看到他们的眉眼官司。
二小姐那边是江嬷嬷回去。
至于段亭嘛……
齐酥很好说话。
“不若你等会儿给二姐姐写张欠条?你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赎身钱也不必分开算了。你觉得如何?”
段亭觉得如何?段亭觉得不如何。
但他没得选择。
他只得抬高声音。
“如此,就有劳二娘子了。我的赎身钱是,两百五十两黄金,今日脱困,明日必定归还。”
房间内。
齐舒兰冷冷应了声。
“好啊,段郎君记得就是。”
。
齐酥给江嬷嬷和齐二郎嗅了解药。
“快去快回哦,眼下又过了一茶盏的时间了。哦,对了——”
她往窗外指了指。
“外面有一匹马,一辆马车。你们看着用吧。”
马和马车都早早备下了。
可见这小蹄子,是早就打算好了今天把他们一窝端。
…
齐二郎扶着江嬷嬷出门。
河风一吹,寒意袭人。
半轮明月如旧,河面水波粼粼。
在这楼里的一个时辰,恍如隔世。
齐二郎:“嬷嬷,坐马车吧,我驾车带您回去。”
对着昌平伯府主母身边的心腹大嬷嬷,齐文朗倒是礼貌温雅的很。
江嬷嬷点点头。
“有劳二爷了。”
…
他们回来的很快。
除了那辆马车,还有无数隐在暗处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沉闷的滚雷,敲在大地上。
齐文朗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
“齐三娘,你要的东西取回来了,你滚出来拿吧。”
清河小筑里传来一道女子柔软的声音。
“你滚进来。”
齐二郎瞪着眼睛,刚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