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酥开了眼界了。
这个戳窗子,吹迷烟的操作,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还从来没有真人体验过呢。
她整个人死死躺在床上,一声不敢吭,唯恐把人吓跑了。
趁着房内昏暗,先捏了捏身边躺着的那人的手。
大师,告诉泥老实点,别破坏我的兴致哦!
…
等了大概一盏茶时间。
房门被悄咪咪推开,从脚步判断,进来的是两个人。
这种普通客栈,本来就没有什么安保。
半夜溜进来的是小强还是大强,全靠良心。
来人走到床头,火折子亮起来,照出床上两人的脸。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带着兴奋之意。
“没错,就是这个小娘子。不枉爷们今天跟了大半夜。”
“那快打包带走吧。”另一个人说。
他们窸窸窣窣把齐酥搬下床。
第二个说话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年轻男人。
“哥,这小白脸长得也不错。好些地方喜欢这样的,卖得价钱可高了。”
“别惹事!”第一个人呵斥他。
“两个还怎么拿?男的不值钱,这女人只要送到那个地方去,得了赏银,我俩就再也不用干这泼皮无赖的营生了。”
两人把齐酥塞进提前准备好的黑布袋里。
临出门前,还贴心地把房门掩上了。
直到房门外再没有任何声音传来,躺在床上的年轻男人才睁开眼睛。
眸色在暗夜中闪着寒意。
身边的床铺空空的,还残留着她离开前的温度。
有人在窗棂上叩了叩。
“辛午跟着齐娘子去了。”
年轻人撩开棉被坐起身来,在暗夜中,按压住眉心。
潜行行事本该低调。
说到底,他就不该答应她去看什么烟花。
什么正常夫妻都是这样子的,不去会惹人怀疑,都是借口。
。
齐酥在麻袋里待得还行。
两个小贼怕伤害到她,行动间都轻手轻脚的。
他们早在客栈外的胡同里备好了马车,劫了齐酥,就直接赶着车快逃离。
马车朝城北行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齐酥被抱下来,进了侧门,又穿过两道门,越过半个花园,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她被从黑麻袋里拽出来。
这里头灯光明亮,还有几道女子的说话声。
哦,有意思了。
本以为是两个色胆包天的小贼,没想到似乎还是个作案团体。
不错。随手甩下去的钩,钓上来的鱼还挺肥。
一双粗粝的手掌抬起她的脸看了看,接着又撩开衣服,检查皮肤和健康状态。
“婆婆您小心着点呢。一路上我们都不敢走快了,唯恐擦破她一点皮。”
说话的男人,正是之前的迷药男。
正在像核检牲口一样检查齐酥身体的老嬷嬷冷笑一声。
“也就这样吧。”
说着,又抬起齐酥的脸,细细打量。
送她来的迷药男不服气。
“蔡婆婆,什么叫也就这样?不是我说,您这满屋子的小娘子,没有一个抵得上我送来的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