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面无表情。
“我们昨日才见过。”
“是么?那一定是我太想念你了,所以才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齐酥一边口花花,一边往自己房里走。
“大师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么?进来坐坐吧。”
年轻人:“你昨晚夜不归宿,去哪里了?”
好家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齐酥摸摸鼻子,含糊说道:“我,有点私事。”
年轻人问:“什么私事?”
他以前从不这么多事的。
不是我说,有点冒昧了。
齐酥诚恳的实话实说。
“额,参加我前亡夫的婚礼去了。虽然已经是个死人了,但他愉快的二婚了。”
年轻人嘴角依稀弯起一点嘲弄的弧度。
转瞬即逝,齐酥疑心自己看错了。
“哦,热闹么?”他问。
齐酥觉得身上有点毛毛的。以前的大师可不会这样。
以前的大师管她夜不归宿呢。
她整晚睡在望月楼,也没人管她啊。
“就,还好吧。”齐酥尬笑,“死者为大嘛。”
她赶紧岔开话题。
“大师,你是身体不舒服么?”
年轻人答:“嗯,昨夜重炎痋虫有些不安稳。但是现在,已经平静了。”
齐酥:“要我诊一下脉么?”
奇怪,他们离得距离足够近了。
齐酥并没有感应到虫子有什么异动的痕迹。
“不必了。”道慈拒绝。
“我身体里的所有蛊虫,何时能解?”他问,瞳仁漆黑,眉眼冷冽,语气淡漠。
齐酥:……嗯?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之前不是都解释过了么?
“还要些时间吧。课题比较复杂,我向佛祖誓,这话绝对不是推辞。”
年轻人点点头。
他抬脚离开,就这么跟齐酥擦肩而过。
身边腊梅树上,黄雀衣被风一吹,簌簌掉落。
好像他过来一趟,只是路过此处,顺便确认下他的家庭医生,齐酥老师是否安好。
齐酥站在门口,看他离开。
怎么觉得今天的大师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