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形式立刻就会逆转。
道慈神色冷峻,点了点头。
“此事我知道了。”
齐酥坐在床边晃着脚。
“你做事情我当然放心。只是提醒你,秦千户和这位阿焉姑娘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吧?若是这位阿焉死在我们手里,这位秦千户会疯的。”
道慈缓缓道:
“她不会死在我们手里。”
。
自城北归来的青布马车摇摇摆摆。
车头上挂着盏油灯,照亮一片微弱的前路。
车内倒是昏暗一片。
阿焉坐在车厢里,抱着自己的膝盖,闭目养神。
旁边的婢女把探听到的消息报给她听。
“佛子自丹宁城归来。秦大人漏夜亲往商议要事,言语亲厚。”
阿焉笑道:“哦,倒是了不起。”
既然这么有用,这么了不起。
那么想必秦商,就不会再跟自己做交易了。
毕竟,北庭能给他的,他现在伸伸手,似乎也能自己够到了。
何必还留把柄给别人呢?
眼看着马车转到长街上。
阿焉叹了口气。
“看来,这和尚留不住了。”
本想着留他有用,起码等到明年的莲花山佛坛大会之后再说。
可没想到他这么急着送死。
什么出家人,还不是舍弃不掉前朝皇子的身份。
雍州的乱相眼看着将起,却又被描淡写地压下去了。
没想到,他在西北,还有这样的用处。
怪不得,要从乾京,来到雍州修养呢。
既然得不到,便只能毁掉。
可惜了这几个月的心血。
婢女:“可是绣衣使现在看管他甚严。秦大人也对他很是看重。只怕不好下手。”
阿焉说道:“也没什么难的,又不是要直接拿着刀去砍他。”
她拨弄着手腕上挂着的珠串。
微微一笑。
“当然,表面上,是不能死在我手里的。放心吧,也许很快就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