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酥:“什么时候我进来你的房间也要被拦着了?我不是你心爱的亡妻么?”
道慈沉默。
窗外的小黑也沉默。
齐酥丝毫不觉气氛尴尬。
镇定自若地讲起自己的正事。
“我想到了一个法子,能克制住你体内的蛊虫。先来问问你的意见。”
道慈……
被水汽濯洗的幽黑冷冽的眸子,定定看向她。
“一定要现在说?”
齐酥:“现在也没什么不可呀。反正你也脱光了,正方便。不如先来个脉诊吧。”
说着,她往前走。
面色严肃正经,双眼充满探索未知的yu望。
道慈伸手把挂在浴桶旁的棉巾扯下来丢到她头上。
等齐酥把棉巾扯下来时,他身上已经披了件外氅。
眸色幽寒,站在窗前望向她。
动作挺快啊。
齐酥:“不洗了?生什么气啊?不是四大皆空么?为什么还有这些凡俗的挂碍?”
齐酥问的理直气壮,一脸坦荡。
眼见她打定主意,绝无自己主动出去的意思。
道慈唤:“甲辰。”
窗外的小黑听到主人叫他名字,跟被雷劈了一样。
“燕三十一,你给我滚出来!”
齐酥耸耸肩。
哦,原来最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行吧。你这样容易着凉,先好好擦擦。”
她转身朝门口走。
眼看着走到屏幕处了,忽然又回头。
目光从僧人的胸口,落到他头顶。
疑惑问:“大师,这几日,看着头长了一点?不再那么光溜溜了。”
嘶!窗外的小黑倒吸一口冷气。
“燕三十一——快滚出来!”
齐酥本欲到道慈的卧房里等一等,却被黑小三拽了出去。
三两下把她拽到屋脊上,按着脑袋把她按趴下去。
院门口传来谈话声。
竟是秦商亲自过来了。
他带着两个护从,身后的婢女还提着饭盒。
客房差役告知大师正在沐浴。
秦商好脾气地摆摆手。
“让大师慢慢来,我在这里等一等就是。”
齐酥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