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诧异道:“你是他的遗孀?”
齐酥:“这两个字怎么听着有点犯恶心?”
少年翻了个白眼。
“装也不装的像一点,孙二的老婆已经被送到深山姑子庙去了。动作快的,可能都已经投胎了。”
齐酥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金瓜子。
“是不是的,有什么重要。”
白衣少年:“最讨厌你们这种只会拿钱砸人的粗人了!”
孙二喜欢望月楼这少年,两人厮守了几个月,最后被人横刀夺爱了。
“那是个贱皮子。”
提起那人,少年恨得眼睛都红了,身上是一点出尘之气也不沾边了。
他口中的这个夺爱者,应该就是孙二的白月光了。
据说孙二变弯跟这人有很大关系。
此人在孙二年少时,撩拨了他,又毫不留恋地将他弃如敝履。
几年之后,孙二成亲了。
那人又回金城。
两人再次碰面,旧爱重燃。
最终孙二为了他,跟人大打出手,直到送了性命。
“他为了另一个男人弃我而去,最后被人砸破脑袋死了,也正应了对我过的毒誓。”
少年眸色恨恨的。
“那男人叫沈清瑜,常年住在宋园里。那是在金城盘踞了几百年的宋家的私家园子,寻常人进不去。他长了一双风骚的狐狸眼,茶色眼瞳,你见了他,绝不会认错。”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少年还是把齐酥想知道的消息告诉了她。
齐酥听完,点点头。
“知道了。”
少年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
“你要去给孙二报仇了么?”
齐酥无声笑起来。
“今天没时间。我等会儿还有事,等着吧,会去找他的。”
找他却也不是为孙二报仇。
而是为原身那个傻丫头,曾经受过的委屈,报仇。
…
齐酥待着又喝了半盏茶,觉得望月楼里点心不错。
想起自己那的一窝黑同僚们,让少年给打包了一匣子点心。
少年神色复杂。
这人到底是谁?
金城的女人,没有这么大胆,白天就过来望月楼厮混的。
而且,她身上都没有卑微怯懦的神情。
一点都没有。
。
日落时分,天光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