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慈垂眸念了句佛号。
就在齐酥以为自己还要继续再费些口舌劝说时。
他已开口,目光清明。
“待琉璃药师圣尊的佛会之后,若果真能圆满解脱,贫僧自会给施主一个说法。”
齐酥吹了声口哨。
猛然一拍大腿,“大师爽快!”
清衍目瞪口呆。
你你、裙子撩到腿根,你还是个小娘子嘛!
…
今夜的日常任务达成可喜的进展,齐酥心满意足。
眼看她消失在门口,清衍刚松了口气,一眨眼,她提着裙子又跑回来了。
趴在门口又不进来。
看向道慈,眼睛晶晶亮。
“大师,你之前果真没有情缘么?”
齐酥真正走了之后,从窗外翻进来一个黑衣人。
那人目送着齐酥消失在禅院里,才回身对道慈回禀。
“主人,绣衣使今夜有异动。”
。
夜深,青云山下的一普通农户家中仍点着灯火。
穿着布衣布裙,腰肢纤细的少女坐在灯烛下,亲自挑拣着白日里晾晒的草药叶子。
就在她旁边,一位穿着宝蓝锦衣的公子,翘着腿,正在把玩一把折扇。
木桌上放着一尊青瓷莲花香炉。
里面插着一根筷子粗细,小拇指那么高的草香,散出淡淡的果香气味。
“闻起来也就稀松平常啊。”那坐没坐相,一身懒散的公子点评道。
少女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嘈杂。
少年公子叹了口气。
“阿焉姑娘,不是我多事。实在是这件差事太要紧,我身家性命都压在里面,万万不敢马虎。而且……”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
“而且,上一次的试探,道慈看上去并无异常。阿焉姑娘,您们的消息果然无误么?”
阿焉叹了口气,抬起头来。
她面容圆润稚嫩,偏一双眼睛像笼着层淡淡的薄烟,生得雾煞煞的,很有些不自知的媚人。
“秦大人不必担心。我上次见他时已试探过,我身上携带的雪虫有反应,他必然是身中虫蛊,只不过自制力较常人强大而已。”
“再退一步讲,按照约定,若这次我的消息果然有误,你们也会得到补偿的。无需为此忧心。”
秦商笑眯眯地点头。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