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身体不适,暂且推掉。”
他似是想到什么,又吩咐道:“去给我拿一些固神散寒丸来。”
元茂忙问:“主子这是昨夜吹了风,身体不适?”
道慈只道:“你去拿便是。”
元茂不清楚原委,但清衍知道啊。
清衍悄悄瞪大眼睛。
莫非,难道,这药丸,是为齐家的小娘子准备的?
。
齐酥如愿以偿地住进了华昙寺。
毕竟,她是有后台的人。
她不必管青云庵里的尼姑,一边处理失火事宜,一边焦头烂额清理这些年捂着的脏污事。
也不必管华昙寺身负救助情意,大小和尚就如何安置青云庵的一众尼姑,来来回回开会开了三遍。
她只管搬了新家,住新禅房。
不得不说,大公司就是待遇好啊。
只说那斋堂的饭,就有四菜一汤,主食还有馒头米饭花卷可选。
味道也比青云庵好太多了。
吃完一顿饭之后,齐酥被这狗批世界辜负的心情,终于缓解了。
甚至还有心情围着华昙寺转了一圈。
这寺庙真大,佛堂宝殿那么多,一个人肯定烧不过来。
至于青云庵的失火缘由已经查出来了,自然是外人潜入庵中,放火之后意图趁乱行窃。
只有这一个原因。
至于那外人认不认账,不重要。元润主持已经拍了板,只待把贼人送去受罚了。
…
换了新地方,连上班都方便多了。
再不用爬山了。
齐酥准时出现在道慈的禅院里,熬了药,送进房里。
法师的房间清冷安静一如以往。
但齐酥这次再跨进来,心情那是截然不同。
毕竟,她现在可是知道剧透的人了。
齐酥把汤药放在桌案上,这次也没装模作样地拿经书看。
反而心不在焉的托着腮坐着,时不时就朝道慈看一眼。
大师正端坐在烛火下翻译梵文经书。
饶是心宁神定,也被她看得起了一层毛。
齐酥今天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大师自然不知道,这种夹杂着心痛的眼神,名叫——你不干净了。
你要是干净,怎么会被阿焉引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