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住在侯府这段日子,亲眼目睹了魏景舟对阮观南的喜欢和在意,对他们孩子的期待。
看着两人恩爱情浓的模样,阮清月羡慕之余,又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前世孤独落寞的一生。
没有丈夫呵护,没有亲儿孙绕膝,像是一尊玉雕一般被捧在二房的高位上。
对比眼前夫妻情深的一幕,她心里像是被针扎似的,差点维持不住脸上乖顺的笑意。
一直到阮观南生产的那一刻,魏景舟都把阮观南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她私心猜测其中有可能是因为更在意这个孩子。
可看着向来矜贵傲气、俊美非凡的男人,站在产房门口时脸色惨白如纸。
如果不是被堂姐从里面撵了出来,恐怕他会一直在里面陪着生产。
魏景舟手忍不住微微颤。
从卿卿突然腹痛难忍,一直到他抱着她进去生产,魏景舟的脑海都是空白一片。
他脑海里陡然想起了,一开始大夫诊断出的‘对生产不利’这几个字。
魏景舟脚下一个踉跄,慌的全身都开始麻。
阮清月也没有被请进去陪产,所以看到魏景舟状况很不好,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安慰道:
“孩子会平安生下来的,姐夫……”
她话还没说,就陡然被魏景舟猩红地像是要吃人一般的凶狠眼神吓到失语。
“我要的是我夫人的平安。”
魏景舟收回视线,漆黑的眼瞳里翻涌着讶异不住的风暴。
声音哑的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粗重,冰冷。
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痛呼声,魏景舟心疼的眼睛通红,早就没有心思放在其他不相干的人身上。
哪怕是侯夫人匆匆赶来,魏景舟都没有半点反应,站在窗口的位置默默守着她。
煎熬了三个多时辰,两人的长子这才来到了世间。
魏景舟卸了口气,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
还好令书反应及时接住了他。
见他这模样,侯夫人招呼着奶娘把小孙子抱下去细心照顾着了。
等收拾的差不多,魏景舟迅进了里屋,不错眼地凝视着床上疲惫憔悴的人。
阮观南睡了一个很长的觉,直到夜深时才有醒来的迹象。
一睁眼,就看见男人正坐在床头一直守着她。
魏景舟见她醒来,垂着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和怜惜。
长时间不说话,声音更哑了几分。
“你醒了?还疼不疼?身体有没有哪里不适?”
魏景舟忧心不已。
见他目前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阮观南轻轻摇了摇头,
“不疼了……”
出的声音比魏景舟更沙哑,带着力竭后的疲惫。
见她明明很疼,却强忍着说不疼的样子,魏景舟心疼的要命。
垂头一个劲儿吻着她的手背,眼眶红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他提高声音让外面的人把温着的米粥端上来,然后把人小心的扶起来靠在他肩膀上。
他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