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观南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又很快落了回去,在丫鬟地伺候下起身了。
另一边,魏景舟匆匆回了书房收拾一番,闷头直奔府门口而去。
身后的令书紧随其后,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公子给甩下。
这次果然没人阻拦,魏景舟站在府门外,呼吸间都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连带着晨时的糗事都被他抛到了脑后,马不停蹄直奔京城最大的酒楼天禄居而去。
天禄居包房里,魏景舟到的时候,他口中的酒肉朋友已经来了不少。
别看他们都是京城里人嫌狗憎的纨绔子弟,那背后的家世一个比一个硬气。
而且多是家中的嫡次子,仗着家里宠爱,还不用继承家业,吃喝玩乐那是样样拿手。
不少人碰到这群纨绔公子哥都得敬而远之。
在座的人看到消失三日的人终于出现了,瞬间闹哄哄地把魏景舟围了起来,脸上的揶揄和猥琐之色看的魏景舟眼疼。
和魏景舟关系较近的两人率先开口打趣他。
“我说景舟,你成个亲连府门都不出了,我这几日可是无趣的很呐。”
说话的男子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幼子,刚过及冠之年,平时也是被家里宠着护着,性格天真又好玩乐。
这一开口就是抱怨魏景舟不出门,都没什么好玩儿的了。
不等魏景舟开口,另一侧的男子就替他开口了,
“你懂什么?景舟这是娶了个夫人开始乐不思蜀了。”
说完还搂着魏景舟的肩膀挤眉弄眼,那张风流多情的脸都生出了几分猥琐之意,
“景舟,和哥儿几个说说,这洞房花烛夜的滋味儿是不是妙不可言?”
不提还好,一提魏景舟的脸色瞬间黑了大半,黑中还掺杂着轻易察觉不出的羞耻。
他没好气地把肩膀上的胳膊抖落下去,找地方坐了下来,懒得搭理他。
周呈着实好奇,紧追不舍,凑过来继续追问道:
“听闻那昌远伯阮林的嫡女是个清秀佳人,传言可为真?”
他平时没什么喜好,唯独对美人情有独钟。
听闻那阮清云颇有些姿色,他一时有些好奇。
魏景舟倒茶的动作一顿,随即脸上满是疑惑,
“我娶的是昌远伯阮枫的嫡女,他们二房女儿长相怎样,我如何得知?”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阮枫?那不是前一位昌远伯吗?”
“他还有女儿?”
阮林虽然身上有爵位,但他本人没什么才能。
如今也只是个闲散小官儿,在场的人对阮家也没什么关注。
唯一知晓的也是阮枫因为战功荣封昌远伯,但后来战死,其爵位被亲弟承袭。
竟不知上一位昌远伯还有个女儿,怎么这么多年没有听说过关于这女子的事情?
魏景舟见他们一个个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莫名不想把阮观南显露在人前。
他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当然,不然本公子怎么可能娶一个落魄伯爵府的女儿?”
一位是当今圣上亲口夸赞并恩赏爵位的人才,一位是承袭大哥爵位啃老本的庸才,明显是前者的女儿更可能嫁入侯府。
一时大家也都理解了魏景舟的想法,开口捧道:
“我就说景舟一个侯府嫡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家世远不如他的,那也忒没眼光,现在就说得通了。”
“说的极是,我母亲还戏言景舟怕是烧坏脑子了哈哈哈。”
一堆调侃打趣,说的魏景舟脸色越来越差,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但偏偏只能隐忍不,不然岂不是暴露了他当初确实没眼光,又烧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