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兵变之时,送往边疆的求助信竟被拦截了下来,导致阮父没能及时回京支援。
等到他回京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阮齐宗一心保护宣朝百姓和自己的家人,并非死忠于皇帝。
只要新皇能治理好国家,他同样会效忠于他。
旧朝曾实行“重文轻武”的举措,这就把新皇也放在了一个缺少武将的尴尬境地。
新皇虽忌惮阮家手握兵权,但也没办法不重用阮家。
新皇登基第三年,西坞国联合周边小国趁着新宣国内部不稳,动了战争。
阮家父子除了阮归远之外尽数战死沙场,阮母悲痛欲绝殉情而亡。
一时之间,偌大的镇国将军府门庭冷落,只剩下了阮归远一人。
最后连他也魂归地府,阮家就此退出了历史舞台。
一心为国为民的大将军一家,下场却如此凄凉,想到这些,阮观南内心就窒闷不已。
她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荡,暗自誓,自己一定不会让家人落到这种地步。
*
同一时间,皇宫。
“皇儿,快过来,母妃替你筛选了盛京城里所有及笄待嫁的姑娘,你看看哪个合你心意?”
贤妃看到萧承进门,赶紧唤他过来看画像。
萧承对母妃这么积极的给他拉红线有些无奈,但也没反驳。
他是当今第三子,上头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下面四弟今年才四岁,就剩下他一个人婚姻大事还没有着落。
萧承随意翻看着这些大差不差的画像,着重看了她们的家世。
贤妃端着茶坐在一旁,看着身侧高大挺拔、英武不凡的儿子,心中很是骄傲。
他这儿子能文善武、心计智谋也不在话下,必是成大事的人。
半晌,萧承指着一幅画像淡淡说道:“就她吧。”
贤妃一时好奇,凑过去打量了一下,“镇国大将军嫡女,阮观南?”
萧承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眼中没什么情绪,说道:
“嗯,他爹带领的阮家军在军中和百姓中声望极高,对儿臣有大用。”
贤妃赞同的点点头,对儿子这般冷静理智感到欣慰。
成大事者,绝不能优柔寡断。
“行,那母妃跟你父皇提一下,看看你父皇的意思。”
萧承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起身行了一礼,
“母妃,儿臣还有要事,有时间再来看您。”
“行,你的事要紧。”,贤妃摆摆手,就让他退下。
萧承行走在出宫的路上,垂眸思索。
阮家不是一般人家,一旦与阮家绑在一起,势必会引起父皇忌惮。
想到这里,他竟然有些记不起刚刚看到的画像的样子。
他无所谓的摇摇头,抬头看向这巍峨辉煌、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地方,眼中的野心显露无疑。
忌惮又如何?
他萧承,从不惧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