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先生要是还不上药可就麻烦了。”,下人们窃窃私语,但谁都没胆子敢上去劝他。
“李管家,这可怎么办啊?”
李管家也很是难受,太太自从那天起就一直昏迷不醒,先生身上和腿上的枪伤除了取出了子弹根本不愿意上药。今天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来。
到了晚饭时间,李管家硬着头皮上楼敲了敲门,结果半天没有人理。他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才现闻人湛已经高烧昏迷了。
闻人湛醒来后下意识往旁边伸去,结果摸了个空。脸上温柔的神色瞬间褪去,阴沉冰冷覆盖了全身。
想起那天医生的话,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冷。
"深度昏迷"、"植物人",这一个个冰冷而残酷的词汇,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成了重击在心头的利器,几乎让他痛不欲生。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无尽的噩梦之中,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
眼前不断浮现出那曾经熟悉的面容,耳边回荡着她那甜蜜又俏皮的声音,短短几天却已变得如此遥远和模糊。
看不到阮观南,他甚至有些恍惚,过去的那些温馨和幸福是不是自己因为过度渴望而幻想出来的,浑身恶果的自己,根本就不配拥有那样光明而灿烂的人。
一想到这些,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头疼变本加厉,瞳孔瞬间赤红一片,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觉身处血腥的地狱。
等他恢复了些行动,不顾阻拦毅然来到她的病床前。
平时活泼生动的小脸现在苍白没有血色,漂亮的眼睛轻轻合住,好似一个等待王子亲吻的睡美人。
闻人湛握住那双依然柔软的小手,俯下身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声音低沉又温柔:“小公主,快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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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去看看妈咪。”,软糯可爱的小糯米团子晃晃悠悠的跑进了书房,扒住闻人湛的裤脚稳住身子。
闻人湛低头看向他,沉声问道:“看过姥姥姥爷了?”
小家伙乖乖点头,扬起小脑袋蹭蹭爸爸的腿,“他们也想妈妈,舅舅也、想念妈妈,被南南现、舅舅偷偷哭鼻子了。”
看着那双熟悉灵动的眉眼,闻人湛温柔了神色,抬起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去带上你的小礼物。”
“好!”,小家伙乐颠颠地跑走了。
闻人湛闭上了眼睛,掩饰住那一丝差点泄露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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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南南肉、肉来看你啦,你有没有乖乖听医生叔叔的话呀?”,小家伙趴在阮观南身边絮絮叨叨,“妈咪你看,这是南南在幼儿园里画的妈咪,你看看漂不漂酿。幼儿园的小伙伴可羡慕我有天底下最漂酿的妈咪了。”
闻人湛安静地坐在旁边,听着儿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在幼儿园里的事情。
阮观南刚出事的时候,他根本没什么精力去照顾他。
很长一段时间,小家伙都是由阮父阮母照顾着。
但他仔细想了想,等床上的小作精醒来,要是现他这么忽略儿子,肯定要和他闹。
他把小家伙接到身边,事事亲力亲为,参与了他三年的成长经历,等夫人醒来问起,他也能仔细的讲述给她。
小家伙说的自己都睡着了,抱着阮观南的手臂打着小呼噜。
闻人湛俯身给他盖上被子,转头亲了亲阮观南的唇,温柔地开口道:“小公主,要是再不醒,宝宝都快不认识你了。”
把母子二人安顿好,转身吩咐暗影看好,就转身出去处理闻人涯留下的烂摊子。
因为那场绑架,闻人湛几乎断定三哥的死和闻人涯脱不开关系。
等他带人赶到老宅的时候,闻人涯看形势不如人,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承认了。
母亲当年本来是有未婚夫的,两人都已经快结婚了。
结果闻人涯撞见了试婚纱的母亲,对母亲强取豪夺,甚至用她未婚夫的性命去威胁她,母亲只能含恨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