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顾瑾禾不到二十八岁生日那一天,慕容家就不会对她出手一样。
这一切都太可笑了。
凭什么他们要守的规矩,需要别人用命来填?
这一刻,从未有过的怒火,充斥在顾瑾禾的心底。
傅淮远察觉到顾瑾禾的情绪,紧了紧牵着她的手,对齐辉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只待顺其自然。”
齐辉知道自己从这两人身上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了。
齐辉站起身说道:“收拾一下,继续上山。”
上山的队伍又开始朝着半山腰的位置前进,傅淮远牵着顾瑾禾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顾瑾禾低声说道:“难道齐辉是想拿我去要挟慕容家?”
毕竟只要顾瑾禾一天没有到二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她的生死必须掌握在慕容家的手中。
而若是在这之前顾瑾禾出现生命危险,慕容家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
傅淮远的背上背着自己的包,左手上提着顾瑾禾的背包,右手牵着顾瑾禾的手,一身黑色冲锋衣衬的身姿挺拔,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俊美的脸孔上薄唇微抿,目光淡淡的看着前方的路,带着顾瑾禾避开长出来的树杈和树干,看着不像是来围剿第一世家的,倒像是来旅游的。
傅淮远:“有我在,他不敢。”
顾瑾禾就笑:“可是你只有一人,他可是有整个军队的人呢,你还能以一抵挡千军吗?”
傅淮远:“为什么要动手?”
顾瑾禾挑眉:“你不动手,怎么向他们证明你保护我的决心呢?”
前方是弥漫着浓雾不知凶险的道路,后方是穿着作战服保家卫国的战士。
头顶上方的太阳透过疏松的叶子间隙,将光打在叶子上,地上便铺上了一层斑驳的影子,耳边偶然有鸟虫的鸣叫声,空气潮湿,树木丛林中有一股特有的草木味道。
傅淮远的语气低沉悦耳,淡漠的眉眼蓦然展开一抹淡淡的柔和,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保护你的决心,何须向外人证明?”
顾瑾禾也笑:“那你怎么保护我?”
傅淮远没说怎么保护顾瑾禾,而是说道:“这次行动世家的领头人是我,所有计划都是我安排的,齐辉不敢动我。”
所以,刚才傅淮远才说,有他在,齐辉不敢对顾瑾禾出手。
顾瑾禾笑了笑,没有再说这个话题,她看了眼前方的路依旧是浓雾缭绕,她心里想,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慕容家的人身体难道就不会生病吗?
可转念一想,慕容家已经在这座山里生活了上百年,又怎会不知其中的问题,恐怕早已有了解决的办法。
否则后代子孙,不可能一直生活在慕容家的老宅中,一直都不下山。
众人的脚步声踩在地上出沙沙的声响,就在走了一个小时之后,傅淮远突然停下了脚步。
顾瑾禾身形一顿也停了下来,她转头朝四周望去,微微蹙眉:“之前就隐约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如今这种感觉越加的强烈了。”
顾瑾禾不相信他们这一路上山,慕容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