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脸一沉,“说话客气点!老子一个受害者都还能平心静气的跟你说话,你一个施暴者,还不知廉耻的理直气壮,态度凶蛮!怎么滴?逼我死磕是吧?”
林雨桐深呼吸,胸前起伏不定,似乎在平息怒气,“我是事后才知道的!如果早知道我是不可能让我爸这么做的!”
“你爸做了什么?”
林雨桐不耐烦的甩头,秀发飞扬,“江游,我们不用这么绕弯子!你我都很清楚怎么回事!”
我一脸鄙夷的看着她,“怎么回事?你爸陷害我呗?五万块一个月都舍不得给的林东,怎么舍得拿出价值两百多万的古董来陷害我!果然,是个地摊货!”
林雨桐再度调整呼吸,“别装傻!真的在哪?”
我看着她,“什么意思?难道你爸拿来陷害的我的东西是真的价值两百多万的正德黄釉盘?”
我不由得笑了,“难怪你来得这么早,还免费给我当律师!五万块都舍不得的人,一下子两百多万没了,那是肉疼!”
林雨桐表情很复杂,一直都在调整呼吸,似乎觉得呼吸均匀了,很是耐着性子的低声下气,“江哥,晓强是这么称呼你的!我知道我爸这次做得过份了。你要什么条件可以提!”
“我还可以提条件吗?你家好不容易把我送进来,难道还会放我出去?林雨桐既然你有律师资格证,你应该很清楚刑事诉讼可不是民事诉讼,可不是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那你别管!只要你告诉我真的在哪,我保证让你出去!”
我静静的看着她,“让我进来那么煞费苦心,我要是轻易的出去了,岂不是对不住你爸一片苦心?”
“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微微一笑,“是不是我扫了一个月的厕所,你们就觉得我这个人很擅长委曲求全?而且很好欺负?”
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撇开自已,“不是我!跟我无关!”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告诉你爸,把屁股擦干净喽,别害人又害已!”
林雨桐眸子里再度闪烁寒光,“意思是你不打算把真的还给我家,还打算跟我家碰到底喽?”
我摇摇头,“我哪有资格跟你家斗!你家不给我发工资,我连下个月房贷都还不起的穷鬼一个。。。。。。。。”
林雨桐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那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安排。我会让我爸爸去跟警察说,丢失的东西找到了。是他记性不好放错地方了。那晚你爬楼的视频,你可以说是公司安排你擦窗户,你本来就是保洁。。。。。。。。”
我不置可否,“你跟说这些有用吗?我觉得你还是给我谈谈加薪比较能打动我!”
林雨桐死死的盯着我,一步一挪的来到我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凑了过来,“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就算那个正德黄釉盘是假的,你入室盗窃的罪名一样逃不掉!我保证判你个两年起步!”
她离我很近,很香,似乎和秋盈用的是同一款香水。
女人总是被娇养惯了,可能不大适合尔虞我诈,也不是那么擅长动脑子。
我笑笑,“你为什么不想想,你爸如果是拿真的正德黄釉盘陷害我,想要我这辈子牢底坐穿。怎么就变成了假的了呢?”
“你调换了!”
我不再说话。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确实很美,身材又好,家里又有钱。周晓强爱得要死,一点都没错!
我是这个系统出来的,我很清楚这里不像是国外,律师会见没有录音!
所以说话要斟酌,“是老天有眼!见不得我这样的好人蒙冤!”
“笑话!你也算好人?酷吏一个!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要是愿意达成协议!就现在告诉我真的正德黄釉盘在哪里?要是冥顽不灵,就等着坐牢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慢悠悠的往后靠了靠,翘起了二郎腿,“你爸呢,在外面吗?”
林雨桐一愣,“回答我问题!别废话!”
“你爸为什么心疼那两百万,难道一点都没有想过,损失两百万只是其次吗?他是不是老了,老得都想不到关键了。。。。。。。”
林雨桐到底年轻,凝神一想,眼神里露出了惊恐,“啊。。。。。。。。。”
说完,赶紧转身,惊慌的跑了出去。。。。。。。
有些时候,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无非就是在羁押室里待一晚上。
盘根错节的连环套,到底是双方合谋,还是机缘巧合。总是要搞清楚的。
三师哥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善,走过来又是一巴掌扇在我脑袋上,“你他么的早就在你房间里装了摄像头,干嘛不早说?”
我有些委屈,“说了你当官以后,业务生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