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惯于伺候别人,此刻被狗子同候,顿觉不习惯,连忙上前帮忙。
一人一狗一边烧饭做菜,一边聊天,说着家长里短,很是欢乐。
过了良久,丁叮突然清醒了片刻,心中疑惑:“陈实家的狗子说话了么?奇怪,我怎么没有这段记忆,只是有模糊印象?我刚才到底在跟谁说话?
她不觉有些毛骨悚然,只觉黑锅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古怪。
好在很快她便在狗子的目光中,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陈实拜过干娘,攻读早课,返回家中与丁叮一起吃早饭,丁叮帮忙刷锅洗碗,陈实则取出小刀,给了黑锅一刀,然后混合朱砂描摹木车的甲马符,
丁叮洗好锅碗,陈实已经束好车。
丁叮背着青蓝色布囊,陈实已经到了车上,拉她上车,两人坐在车上,木车骨碌碌行驶,黑锅在前方引路,向村外驶去。
“
乾阳山可能因为闹过魔,邪祟少了很多,咱们在乾阳山没有生意。
黑山那边不用去了,我做的很干净。
车上,陈实如数家珍,分析道,“新乡县的县令换了两茬,最大的邪素都被我干掉了,也没有多大的事。
还有雷县,莪犯过事,不去。
水牛县么不去。
如今能做符摊生意的地方,便只有费县了。
费县县城位于乾阳山脉的西南角,距离乾阳山脉有二百多里,不属于新多省,而是隶属于拱州省。
不过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县城,而是费县的村镇一是卖符,二是除邪。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陈实这些日子花钱如流水又要攒钱娶媳妇,偏偏乾阳山邪素大部分都跑了,让他没了生意,如今也只得往费县跑。
爷爷曾说,这种行为叫做捞过界,为同行不齿要被其他符师鄙夷,不过陈实也是穷途未路,只能去费县赚钱。
木车在爷爷手中,总是吱吱呀呀慢吞吞的行走但是到了陈实手中,便呼啸如风,甲马符被催到极致,沿着驿道狂飙而去,
过了半个时辰,他们便来到费县的兴隆镇,
陈实在镇上的闹市停车,放下符摊,摆出早已画好的各种符箓,只是无人光顾。
丁叮道:“这是桃花符罢?公子是否对我用过?
陈实摇头:“我年纪还小,不能用这个。
丁叮吐了吐舌头,笑道:“我能用一张么?”
陈实见没有生意,便取了一张递给她。
“怎么用的?:
你有香包没?取你一根头,用符包起来,塞到香包里。”
陈实拔下她一根头,用符纸包好
丁叮取出香包,接过符纸塞到包里,笑道:“这便成了?”
少女这一笑,陈实顿时只觉世界变得明亮起来分外妖娆多彩,只觉心中仿佛某根弦被拨动,怦怦乱跳。
兴隆镇的闹市一个个经过的男子,目光不由自主的便被丁叮吸引过去,只要落在她的身上,便再难移开。
丁叮吓了一跳,连忙把香包塞到陈实手中
陈实刚刚握住看包,丁叮的目光便落在他的身上,只觉这少年仿佛春风吹动了丝般撩人心弦,不觉脸色羞红。
四周围上来一些女子,停在符摊前。
陈实连忙把香包丢在一边。
“符师,你这桃花符,我要了!”
一个女子清醒过来,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