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花被泼了一头的粪,可要说最惨的还是纪淮健,刚好张大嘴巴,沈以沫迎头泼上去,大半都进了他的嘴里,恶心的纪淮健一边呕吐一边哇哇叫。
李梅花抹了把脸,看到手里的黄色液体,气疯了,面目狰狞指着沈以沫的脸:“你个扫把星,一家子捡牛粪的东西!”
沈北牧见状,提起粪桶朝着李梅花追赶而去,纪淮健和李梅花哪里还敢多作停留,铆足了劲跑路回家,一边跑一边骂。
村里看到这一幕的人都闻风丧胆,犹如见到鬼一样退避三舍,就怕靠近一点也沾上粪水。
纪淮健自从毕业之后就留在家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论体能哪里比得上沈北牧,没两下就被追上,浇了一头的粪水,还不忘把木桶盖在他头上,任由母子俩在那惨叫,沈北牧拍拍手,飞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留下一地的狼藉,和哑然失声的村民们骇然看着这场闹剧,对着一身粪水的李梅花和纪淮健指指点点。
“这粪可是好东西,不留着浇菜,哪来泼儿子家的门,也是少见。”
“造孽啊!真是吃得太饱了,浪费东西啊!”
这粪对于农村来说也是一项资源,居然就这样被白白浪费了,用来浇菜不知道有多好用。
……
沈北牧返回家时,沈以沫他们一家四口正在打扫屋门,俩孩子捂着鼻子,一边呕吐一边洒水,这下连扫把都不能要了。
这个时候,土豆和地瓜就特别想念远在省城的亲奶奶和爷爷,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土豆眼泪汪汪:“还是顾奶奶他们好,善良,他们太坏了!”
沈北牧连忙赶上去帮忙,听闻这话,心下一惊,看向沈以沫:“顾家人很喜欢地瓜土豆吗?”
上次去似乎闹得不太愉快,怎么一转眼生这么大的变化,他这是错过了什么?
还不等沈以沫他们回应,土豆就迫不及待了:“舅舅你不知道吧!我爸爸就是顾家的大儿子!顾爷爷和顾奶奶才是我们的亲人!”
此话一出,饶是一向淡定的沈北牧,眼睛都瞪得像铜铃。
他自小在省城长大,对于顾家的事也是有所听闻的,家里的爸妈也时常提起顾怀光,把他和姐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唯恐碰上像顾家一样的糟心事。
可是现在告诉他,远在纪家村,面对着一家子极品家人的姐夫,居然是顾怀光,司令的大公子!
这也太离奇了吧?!
“怎么会这样,怎么认出来的?”
沈北牧惊讶之下,都忘记扫地了,脑子一片晕乎乎的。
沈以沫叹气:“这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淮安身上有特征,顾伯父也派人去调查了,应该是很难出错。”
沈北牧恍然大悟,气愤之下,差点没把手里的扫帚给丢了。
“我就说怎么纪家三个儿子,对待姐夫最苛刻,合着不是因为嫌贫爱富,是因为不是自己的血脉啊!”
还误以为是纪家人现实,见纪淮安没了希望,所以才由着他们小两口自生自灭。
沈以沫点头,瞥了眼纪淮安的面色,观他不为所动,想来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他也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