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日带着于析落到了冰原中央,它稳稳地插在冰面上,而于析则被甩出了好远。
“这剑……到底怎么回事?”于析勉强站起来,一边向指日走去,一边抱怨道。
泽若他们也来到了凛渊冰川的边缘,“我们要进去吗?”白凌问。
“于析都进去了,我们怎么能留在外面?”泽若说完便让驺吾继续向前飞。
于析看着突然间一动不动的指日,双手握住剑柄向上拔,可剑插的非常牢固,于析几番用力都没能将它拔出。
无垠的冰原上充满了未知,只听一声鹿鸣传来,顿时天空飘雪,于析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雪,伸手接过一片雪花,手心的温度竟久久不能让它融化。
“外来者,你何故来此?”一个灵动而又悠长的声音传来。
“谁?”于析向四周看去,什么也没有,突然间,他看到一座冰山,于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山顶,见一头蓝鹿单蹄立于冰尖之上,蓝鹿跳向于析,度很快,于析欲持剑相对,可指日拔不出,煞血惊鸿也不知所踪,但蓝鹿并没有直接落到于析身上,而是来到他面前,并且落地的一瞬间,度突然变慢,四蹄着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出。
那头鹿双角犹如蓝色冰锥,身体上也有许多冰晶附着,四蹄后又都生有一根略弯的冰锥,它全身都散着寒冰的气息,蓝鹿左蹄微抬,顷刻间它的双目及身上所有如冰般的地方都出了耀眼的冰蓝色光芒。
“回答我。”那鹿并未张嘴,但于析已经肯定,说话的就是它。
“我…我…”于析半天说不出话,但蓝鹿似乎不急,静静等着他,不过,指日一闪,蓝鹿就被它吸引了,喃喃道:“凛…鸣…”
它转而又看向于析,双目中的蓝光越刺目,双蹄猛踏地面,“寒冰禁锢!”几道冰锥从地面破出,将于析牢牢固定,“说,你把凛鸣怎么了,为什么此剑上会有她的气息?!”
“我,我不认识凛鸣!”于析艰难的挣扎着。
“别装疯卖傻,凛鸣,就是那只万年凛凤!”
“破!白凌的声音传来,一道红光落在蓝鹿与于析之间,那是元火灵符,正燃烧着烈火,瞬间就将那些冰锥融化,蓝鹿向后一退,白凌先从驺吾背上跳下,来到地面搀扶住于析,蓝鹿看到白凌,说:“又一个外来者,你们这算是同凛渊冰川宣战了吗。”这句话不是在问于析和白凌,而是蓝鹿已经把这看成了事实。
驺吾带着泽若也落到地面,蓝鹿看到驺吾,怒意又多了几分:“这是凛羽的气息!”
“没事吧?”白凌问于析,于析的身体正在哆嗦着,这里的温度本就很低,加之刚才蓝鹿所释放的元技,于析连话都说不清楚,好在白凌的元火灵符能让周围变得温暖些。
“这头鹿…非说我把什么凛鸣给怎么了…”于析的口齿依旧不那么清晰。
“凛鸣…万年凛凤?”白凌想到了什么。
“它刚才,好像确实提到了万年凛风。”
“它,难道是千年凛鹿,凛灵?”
“想不到你竟还对我有所耳闻。”蓝鹿说完,两角闪动蓝光,同时,天空也有了几道蓝光,黑暗的夜中,蓝光犹为梦幻。
“冰之极·凛光!”
天空中的蓝光融为两道,又盘旋于于析他们的上空,终于,一团蓝光降下,它不停闪动着,白凌抬手,七枚灵符一同升空,泽若长枪一指,一道白光升起,驺吾怒吼一声,全身放出紫色雷电,同样击向蓝光,三股力量交织,终与蓝光相撞,俄而,蓝光便破了白凌他们的攻击。
二人一兽都受到创伤,于析则起身一步跃向凛灵,一掌既出便成了神威掌,可凛灵数千年的修为,也定不会为其所伤。
“雪色冰链。”凛灵正欲阻挡,突然两道冰刃飞来,破了还在下落的蓝光和于析的神威掌。
“凛吟,你这是做什么?”凛灵向后看去。
“凛灵,我觉得,凛鸣和凛羽应该并非被他们所伤,”一个身穿蓝袍的男人慢慢落在凛灵旁,“凛鸣可有万年的修为,凛羽也有数千年的修为,怎么可能被他们几个…”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它们那熟悉的气息,让我。。。”凛灵的语气变得低沉。
“你们,倒是先把话说清楚啊!”于析半跪在地上,声嘶力竭道。
“你们冷静些,”凛吟动作轻缓,抛出四点蓝光,面无表情却有着一丝高冷,蓝光分别进入三人一兽的身体,他们的伤势很快就恢复了大半。
没有疼痛感的刺激,不论人或兽都会变平静,见于析他们恢复了理智,凛吟便意味深长道:“它叫凛灵,是一头千年凛鹿,我名为凛吟,是一头万年凛龙,因为修为过万年而化人形,你的剑上散着凛鸣的气息,她是一只万年凛凤,那驺吾身上有着凛羽的气息,那是一只千年凛鹴,除了我们四个之外,还有凛齿、凛顶和凛妩,它们分别是千年凛虎、千年凛兕和万年凛狐,我们七个都是凛渊冰川的守护者,且兼具灵性,故可通人意、言人语,我与凛鸣、凛妩同凛渊冰川共生,而凛灵它们虽晚于我们降生,却也与我们有着数千年的情谊,所以感觉到了凛鸣和凛羽的气息,凛灵才会攻击你等,现在,可以告诉我凛鸣和凛羽是怎么回事了吗?”
“这柄剑取自猗天山之外,鸿钧宗的剑冢中,名为指日,只是一件丙等元器,其实我也早现了它的异样,在我第一次抚摸剑身时,我便看到了一头蓝色巨凤,它还能饮我的血,但是具体是何原因造成的,我便不得而知了,至于驺吾,不久前幻海元皇给了它一颗兽丹,想必,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凛羽的吧…”于析应道。
“幻海元皇是谁?”凛灵问。
“千年前的苍移元尊。”
“这么说,他也是个人类,可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活得了上千年?”
“确实,他的肉身已经消散,我所见到的,也只是他的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