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舟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直接爆粗口:“去你娘的!我母亲早死了,少在这里假冒我母亲!”
看着不按套路出牌的苏瑾舟,岑桑只能忍着,不断的告诉自己,是亲生的,是她生的,可是还是忍不住了。
数道粗壮的藤蔓迅的缠住了苏瑾舟的身体,使得他无法挣脱。
岑桑毫不留情扬起手,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并怒声呵斥道:“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个逆子!”
不过她打完就后悔了,看着苏瑾舟脸上清晰可见的五指印,以及他那倔强的眼神,像极了他的父亲。
岑桑伸出手颤抖的手,想要轻轻抚摸着苏瑾舟的脸庞,用温柔的声音轻声道:“孩子,你是在怪母亲嘛?”
然而,苏瑾舟生硬的把脸别过去了,这嫌弃的动作,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样,令他无比厌恶。
岑桑的手顿在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无奈之下只好继续柔情攻击:“你不是喜欢她嘛!你看,母亲把儿媳妇也一起给你带过来!”
苏瑾舟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晏凝,又冷冷看向岑桑,他的眼神犹如寒冰刺骨,语气更是冷漠至极:“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动的手脚!”
趁着晏凝耗尽灵力时,借着他的手,往她体内注入了一丝魔气,致使她一直昏迷不醒,从然他不断的输送灵力,却依旧不醒。
而这一切,在看到岑桑时,苏瑾舟心中一切明了。
岑桑仰天长笑:“放心,我只是让她睡着了,否则儿媳妇,可不会乖乖跟我们走哦!”
“哪怕,你在我手里,她也不会有丝毫怜悯之心!”
岑桑挑起苏瑾舟的下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充满了无尽的诱惑:“真不愧是我的儿子,竟然喜欢上了仙界之尊——晏凝上神啊!”
“此刻,她近在咫尺,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
苏瑾舟却没有被她所迷惑道:“你的技术,比起师尊差远了!”
眨眼间,苏瑾舟直接挣开束缚,手持幽呤直接架在岑桑的脖颈处,话语间充斥着威胁:“立刻解开你施加在师尊身上的咒术。”
岑桑不仅不害怕,反而大笑起来:“你敢杀了我吗?我可是你母亲啊!还是你父亲最爱的人呢!”
“父亲?”苏瑾舟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有什么资格当父亲?当年他毫无责任感地把整个银月狼族丢给姑姑一个人管理,让大哥从小就肩负起未来族长的重任。”
“最终,整个苏家惨遭灭门之灾,那时候他又在哪里?”
“至于母亲这个词,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多概念。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大哥带着我们长大,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就在这时,只见苏瑾舟手起刀落,毫不迟疑地在岑桑的脖颈处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辛好岑桑反应快,侧身闪过,那锋利的刀刃只是划破她的脖颈,渗出一丝丝小血珠,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瑾舟,想不到,她的儿子竟然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要了她的命。
刹那间,岑桑心中的怒火被点燃,直接威胁苏瑾舟:“别忘了,她还在我的手里,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让她一命呜呼!”
苏瑾舟对于岑桑的威胁,并不放在眼里,反而冷冷回应到:“你若敢伤害我所珍视之人,就算你是母亲,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听到这话,岑桑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继承了她全部的魔气的苏瑾舟,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恋爱脑上头。
简直跟他死鬼爹一模一样!就差入赘了!
岑桑只能不断平息心中的怒气,再三警告自己,是亲生的,得忍着!
苏瑾舟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又起攻击,岑桑凭空消失,只留下了一句话:“你迟早会来找我的!”
听到这话,苏瑾舟投鼠忌器起来,毕竟晏凝始终昏迷不醒。
苏瑾舟缓缓来到床边,看着沉睡的晏凝,若不是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他都以为晏凝已经死了。
殊不知,晏凝的神魂早就脱离了肉身,她也目睹全过程,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没想到,苏瑾舟竟然会为她与自己的母亲对着干。
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苏瑾舟竟然是魔族之后,当年那场屠魔大战,明明无一魔幸存,为何现在还有魔族的存在?
想到当时墨池说的封印,怕不就是封印他体内的魔气吧!难怪当时苏瑾舟竟然会失控。
巫族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又来一个魔族,晏凝揉了揉太阳穴,现在的她感觉脑袋都大了,这都是什么事嘛!
想到若离与夜枭的结局,晏凝本以为可以避开的,难不成真的要杀了他嘛!
实际上晏凝不仅想了,也开始来到苏瑾舟的身后。
就在她是否犹豫要不要痛下杀手时时候,苏瑾舟突然间猛然回头,
之所以回头,是他作为杀手敏锐的直觉和积累的经验,那一瞬间,脑海里闪出一个想法——有人在他身后。
晏凝也被他敏捷的反应惊讶到,在看不见她的情况下,竟然凝视自己的位置所在。
就这样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画面,苏瑾舟虽然看不见晏凝,但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看。
对视许久后,苏瑾舟环顾四周,看了一下床上的晏凝,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产生,终于他开口了:“师尊,是你嘛?”
晏凝:“……”
“你看的见我!”晏凝还是选择跟他坦诚。
“看不见。”苏瑾舟内心欣喜若狂,但却保持平静。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这里,除了师尊跟我,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不仅如此,苏瑾舟能清晰的感觉到,岑桑布下极其强大的隔离结界。
这层结界严密无比,甚至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而刚才自己伤了她,按理来说,短时间不可能在出现这里。
唯一的解释,那便躺在床上的晏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