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不愧是掌门人,脸皮不可谓不厚。
众人竖起耳朵。
顾卿云挑了挑眉。
这厮,该不是想泡他?
他勉强压制住了抽搐的眉尖,表面依旧八风不动,淡淡道:“不喝。”
众人:“???”
真绝了。
这是把祁浅锡的脸按在地上踩啊。
众人再次看向祁浅锡,看他如何回。
只见他眸光一亮,笑意更甚,像是听不出顾卿云的坚定拒绝,欢喜无比,“传言果真不假,卿云,你很合我胃口!”
饶是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仍是雷的里焦外嫩。
顾卿云唇角轻抽,看着他那长密卷翘的睫毛扑簌簌眨呀眨的,声音微微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祁掌门,你能坐远一些么?”
再往前凑就坐他腿上了!
祁浅锡勾唇一笑,又眨眨眼,“叫我浅锡就好。”
顾卿云:“……”
接下来几日,他当真被祁浅锡磋磨的没有丝毫脾气。
这人虽死皮赖脸,偏又很难叫人讨厌。
你打他左脸,他笑眯眯的伸出右脸。
顾卿云不仅能毫无负担的无视他,甚至还能吐槽两句。
第七日,三座峰脉统共只剩了二十余人,其中清流宗占了七人,以江知珩为,皆是亲传弟子。
经过七日不断斩杀躲避异兽,众人已是强弩之末。
徐姻姻有朝辞和白帝护着,虽然也受了伤,但都不重。
顾卿云盯着灵镜,眉轻轻挑了挑。
那个是那天晚上闯进他房间的太行门的弟子?
朝辞冷冷的看着一身破破烂烂雪青校服的少年,“倒是巧的很。”
官宝宝挠挠脏污的脸颊,尴尬的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呵呵呵……是挺巧,那个,你们有多少珠子了?”
白帝对他这自来熟的语气问的眉微挑,想到什么,不经意的擦着风息剑上的污血,声音低沉带着蛊惑和莫名的寒意,“你修为不错,叫什么名字?”
朝辞看了白帝一眼,眸光轻闪,握着两仪的手动了动。
大条的少年此刻还没有察觉两人眼中的霜寒之意,听白帝放下之前的恩怨主动问他姓名,开始抑扬顿挫的自我介绍,“我叫官宝宝,上个月刚满十八岁。”
“官,宝宝?”徐姻姻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你爹是太行门官掌门?”
官宝宝羞涩道:“是的,我爹是官贝贝。”
秘境外,高台上的掌门长老们眸色复杂的一致看向那位身穿靛青色宗门服饰的中年男子。
官掌门默默低下头用手遮住脸。官你爹的贝贝。
朝辞:“……”
白帝:“……”
两人面色精彩纷呈。
白帝简直要笑,"刷"的一下收起风息剑,“所以,你叫宝宝?”
官宝宝点头,“对呀!”
朝辞冷眸微眯。
官宝宝?所以,顾卿云当时……
他还因此怀疑顾卿云……真的喊别人宝宝。
竟然会有人叫宝宝?
这小傻子还是太行门官掌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