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秦爱卿直说便是,这般跪着做什么!”
皇上的心里已经多少猜测到了一些,但他还是道。
“老臣想请皇上将小烟的身份给换回来,毕竟,小烟才是老臣真正的外孙女,而不是其他人,她已经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老臣不想再委屈她了,请皇上成全。”
秦镇疆没有提及沈家嫡女的身份,毕竟现在沈家是罪臣之家,若是要回这沈家嫡女的身份,那么沈栖烟可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秦镇疆要的是他秦家外孙女的身份,现在这个情况,他秦镇疆的外孙女,身份可比那什么沈家嫡女的身份尊贵多了。
一旁的沈栖烟听着秦镇疆这话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看着秦镇疆的眼里充满了感动,他这是对自己的庇佑啊!
盛景廷听着秦镇疆这话也有些诧异,没想到在战场上这么多年的秦将军,竟然也懂得这些,现在这个情况,秦家外孙女的身份确实是比什么都有用。
皇上听着秦镇疆这话淡淡的点头,然后看向了盛景廷,眼里划过一抹试探之意,“景廷以为呢?”
盛景廷见皇上这是准备把这问题抛给自己,微微挑眉,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既然他想问自己,那自己自然是要好好的为他解答解答了。
“臣弟以为,应当满足秦将军所求。”
皇上听着盛景廷这话眸光一闪,见盛景廷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是道,“既如此,秦将军,朕明白你意思了。”
皇上说着看向了沈栖烟,“沈栖烟何在?”
沈栖烟得到皇上的指令后,便在秦镇疆的旁边跪了下来,“奴婢在。”
秦镇疆听着沈栖烟的自称眉头直突突,望向了沈栖烟,没有说话。
皇上见秦镇疆这番,也是眉头一皱,心下有些不悦,却也是道。
“沈家之女,秦家之孙女,沈栖烟,身份蒙尘,今日得已知道真相,竟是被人蒙蔽,即日起免除沈栖烟罪奴的身份,赐予郡主身份,封号,尘烟。”
沈栖烟听着皇上这话心里震惊,却也在秦镇疆的示意下,向皇上谢恩。
“奴……臣女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你二位都起来吧。”
皇上说着看向了沈明珠,继续道,“沈明珠,冒领沈家之女身份,即日起,去除沈姓,贬为庶民,不再享受荣华富贵。”
一旁的沈明珠以为皇上已经把自己给忘记了,正在心里暗自庆幸,却没想到皇上根本没有把她忘记,在听着皇上说的那些话以后,她直接整个人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然而沈明珠晕过去又如何,也没法改变这件事情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
随着皇上的金口玉言,这件事情已经由礼部那边召告了天下,从此沈明珠便只能成为一个平民,此生不得嫁入帝王家,也没法嫁入那些贵族的家里,这也算是沈明珠的一个报应了。
从皇宫里出来以后,秦镇疆便同盛景廷道谢着,“王爷,老臣在此谢过王爷照顾小烟了。”
盛景廷听着秦镇疆的感谢也微微作揖,“秦将军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对盛景廷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沈栖烟来说可不一样,盛景廷那样的身份,一句话便是一条命,她现下,也算是得了盛景廷巨大的帮助了。
“小烟,还不和王爷说谢谢。”
秦镇疆说着看向了沈栖烟,催促着她道。
沈栖烟闻言也同盛景廷福了福身,“栖烟在此多谢王爷此次相助。”
盛景廷看了一眼沈栖烟,似笑非笑道,“尘烟郡主客气,日后本王也有需要尘烟郡主帮忙的地方,还请郡主届时多多照拂。”
盛景廷在说这话的时候话语中带着些许的调侃之意,一旁的秦镇疆听着盛景廷的话,心中却是紧了紧。
他虽然常年不在朝中,但是他也是知道盛景廷的秉性的,他这人残暴凶残,杀人如麻,可现在,他在面对沈栖烟的时候却有些奇怪,这让秦镇疆心里也多了些许的警惕。
“若是王爷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老臣一定会帮忙,小烟也是。”
盛景廷看着秦镇疆这一副警惕的模样,眸光微敛,却也是没再说什么,淡淡点头,“嗯,本王还有点事,就不聊了。”
“老臣恭送王爷。”
“栖烟恭送王爷。”
在看着盛景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秦镇疆便带着沈栖烟直接回了将军府。
现在秦镇疆肚子里可谓有一肚子的疑问,他没有那个时间去等那些调查结果,他直接了当的就问着沈栖烟,“小烟,你和摄政王是什么情况?你怎么会住在他的府上?”
沈栖烟知道若是秦镇疆想查,什么都能查得到,她也没打算瞒着秦镇疆,便将自己受沈忠明牵连,被皇上送进了教司坊,然后又送到盛景廷的身边的事情都告诉了秦镇疆。
秦镇疆在听着沈栖烟的话以后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心疼,没想到她受了这么多的苦。
教司坊,那地方自己是知道的。
该死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忠明,秦镇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手刃一个人了。
“那你现在和王爷?”
沈栖烟听着秦镇疆略带试探的话,知道秦镇疆在担心什么,缓缓道,“我和王爷没有怎么样,王爷身上中了毒,我说我能为他解毒,所以王爷待我也不算太差。”
确实,相比之前那些被盛景廷残暴对待的女人,她已经算得上是待遇最好的那个了。
秦镇疆听着沈栖烟的话后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可是松口气的之余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的询问着,“你是在骗他吗?”
如果之前都是沈栖烟在骗盛景廷的话,那么自己必须想想办法才行,不能让沈栖烟出事。
沈栖烟对上秦镇疆担心的双眸后愣了一瞬,然后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外祖,我没有骗他,他身上的毒我确实能解。”
秦镇疆看着沈栖烟这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才微微松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后倏地想到了什么道,“我听说,进了那教司坊的人,身体都会有异样,你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