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在盛景廷的眼里这沈栖烟一定也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附和自己刚刚的那些话呢。
季明溪思及此,心里有些得意,嘲讽的看了沈栖烟一眼。
然而不等季明溪高兴一会,就听到盛景廷的声音接着传来,“那不知道你了解自己吗?”
季明溪听着盛景廷这话脸色一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应盛景廷,在对上盛景廷略带嘲讽的双眸后噎了一下,讪笑着道,“表哥真爱开玩笑,我当然了解我自己啊。”
“呵,是吗?但在本王看来,你好像没有一点自知啊。”
季明溪听着盛景廷这话,本就苍白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的苍白,但是她面上依旧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啊?我有些没明白表哥的意思。”
盛景廷看着季明溪装傻的样子只是凉凉一笑,“无妨,你不明白没关系,一会你就明白了。”
盛景廷说完这话就没再说话,倒是季明溪,也没了再转移话题的机会,只能忐忑的等待着,同时也在内心祈祷着,祈祷着事情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但很快,季明溪便知晓了希望破灭的感觉。
因为在一炷香后,两个护卫带了一个黑衣人上来,虽然之前吩咐婢女去做那事的时候,她并没有见过那几个黑衣人,但是此刻她的内心却有种感觉,眼前这个黑衣人,就是绑架沈栖烟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被护卫带到了盛景廷的跟前,位置正好是在季明溪的旁边。
在那黑衣人被护卫踹膝盖跪在盛景廷跟前的时候,季明溪莫名也觉得她的膝盖痛了一下。
此刻的季明溪只能故作不解的看向了盛景廷,“表哥,这个黑衣人是?”
“哦?你不知道吗?本王以为你应该知道。”
盛景廷在听着季明溪的问题后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着。
季明溪闻言一噎,瞥了那个黑衣人一眼,然后道,“啊?我有些不明白表哥的意思,我怎么会知道呢?”
“这个就是劫持了沈栖烟的其中一个人。”
盛景廷倒是毫不避讳,直接当着季明溪还有沈栖烟的面说了这话。
别说是季明溪了,就连沈栖烟都愣了一下,为什么她现在有种在听别人的事情的感觉?
季明溪在听着盛景廷这话以后呼吸一紧,看向了沈栖烟,见沈栖烟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做出一副诧异的模样,“这竟然是劫持了沈栖烟的人?表哥是在哪里抓到的?!”
季明溪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盛景廷,“表哥刚刚那话的意思是在怀疑我吗?这事真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盛景廷看着季明溪这装蒜的样子嗤的一笑,语气幽深的问着季明溪,“你怎么就觉得本王是在怀疑你呢?你这么紧张的样子,本王还以为这事情是你所为呢?”
季明溪听着盛景廷这话噎了下,脸色猛地一白,连忙摇了摇头道,“怎么会。这事和我没有关系。”
“是吗?那你就到一边坐着吧,本王让玄影审审这个人。”
盛景廷瞥了一旁的玄影,玄影得到命令后点了点头,直接上前拔出利剑插在了那个黑衣人撑在地上的掌心上,手起刀落,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刀。
“啊!”
那个黑衣人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直接痛喊出声,然后整个人晕死了过去,虽然他晕倒,但是他的手就跟被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玄影面不改色的看着鲜血一直流出,唤来了护卫将黑衣人给弄醒,在黑衣人醒了以后,玄影面色从容的将他的刀给拔了出来。
黑衣人又是一阵痛喊,只不过这次没有晕倒过去而已。
沈栖烟看着这一幕,眉头轻皱了下,但很快神色便恢复了正常。
倒是季明溪,在看着这一幕后,脸色愈发的苍白,就连身体都有些晃,她的手用力的抓着椅子的边缘才让自己没尖叫出声。
盛景廷的狠厉她是清楚的,但那都不是面对她,所以她也不曾去在意,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喜欢着盛景廷,想要成为他的那个例外。
可现在,在目睹了他的残忍狠厉后,季明溪的整个人是有些害怕的。
她在恍惚了一瞬后知道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太淡定,于是还是将自己害怕的样子表现了出来,“啊!表哥,你快让玄影住手,吓死人了。”
盛景廷从玄影开始动手到季明溪出声,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那样子,就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一般。
在季明溪尖叫出声后,他才看向了她,眸底划过一抹深意,嗤笑了声,看向了沈栖烟淡淡道,“你呢?害怕?”
沈栖烟见盛景廷将注意力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季明溪也跟着看了过来,她只是轻轻一笑,然后摇了摇头,“奴婢不怕,比这更脏的事情奴婢都见过。”
沈栖烟倒是不甚在意的说着,然后季明溪一听沈栖烟这话却觉得找到了机会,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沈栖烟,“你怎么还见过这些,看来你是和这黑衣人有些关系吧?不然哪怕是罪臣之女,也不该看过这些才是?”
沈栖烟见季明溪三言两语的就又准备把责任给推到自己身上,冷冷一笑,面上却是十分的平静,“为何县主总是想把这责任给推到奴婢的身上,莫非是县主在找替死鬼吗?还是县主觉得,是奴婢脑子有病,自导自演这么一出?”
季明溪被沈栖烟说透了心事脸色一白,咬咬牙冷哼一声道,“没想到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本县主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本县主已经都知道了,别想着装可怜来骗我表哥,你这个贱婢。”
沈栖烟听着季明溪的话笑了笑道,“县主这话说的,王爷那样一个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奴婢蒙蔽,而且奴婢都不曾做这事,自然是心胸坦荡,还请县主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你这个贱婢,竟然对本县主如此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