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惊雷淹没了他的声音。
东离煌:……
停顿片刻,他再次开口:“来人。”
“轰隆。”又是一声惊雷。
东离煌:……
他气恼捶床,眼神凶狠又犀利地盯着屋顶,这老天是故意同他作对是不是。
他不信邪又喊了一声,再一道惊雷吞没了他的声音。
东离煌坐起,一脚穿鞋下床,准备自己亲自去门外喊人,结果单脚刚蹦跶一步,“砰”地一声,屋顶一片屋瓦坠落,直直砸在了毫无防备的东离煌脑袋上。
他一摸疼痛来源,手指沾了血,红艳艳的颜色让他心生一声冷笑,憋屈的怒火直直往脑袋上冲,正欲再次喊人。
眼前骤然一黑,身体一歪,被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冰凉的雨水自屋顶破口处落下,坠在东离煌宽阔的胸膛,很快沾湿了一大片。
边缘细小的雨丝扫落到他那张虚弱苍白的脸上,如墨绸般浓密的黑被缓慢浸湿,血水无声顺着流淌的水痕朝着四面八方处蔓延。
——
“安乐,你不是骗我的吧?”站在四方馆大门口,叶省心满脸不可置信。
不是,她不过几个时辰没见到东离煌,这家伙居然就这么惨了?还病到起不来床?
还有那腿,一个瞧着就身手利落的男人,居然会粗心大意到被门槛绊倒,这得有多倒霉啊。
叶省心盯着正在东离煌先前住所上方修屋顶的工匠,冷哼了一声,“昨日让他找人修他不找,如今真淋了雨,活该。”
知道东离煌下场,叶省心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这才有心思询问容安乐来此的缘由,她可不想安乐这个好的姑娘被那个太子给蛮缠上。
“奉命保护李驸马的安全。”容安乐说。
这回答让叶省心搞不懂了,李傲天瞧着就不是个会惹是生非的,为何要保护他,要保护也该是那撞了大霉的东离煌吧。
这话不知不觉说出来,容安乐神秘一笑:“谁知道呢,我们做下属的,执行命令就……”好了。
“李驸马,这事放着我来,你想做什么在旁边指挥就好,别动。”容安乐眼神瞥到搬着梯子准备上屋顶的李傲天,急急奔了过去,一手抢过他手里的长梯,一手拦着他前行。
并郑重道:“您是一国驸马,这些事都是工匠干的活,您就别掺合了。”
三次被这位女将军夺走手中之物,李傲天一脑袋问号,这女将军来了一个时辰,怎的就专盯着他一个人,难道没其他事忙了么?
“傲天。”叶省心被冬石推过来。
见到老乡,心中疑惑顿时被抛了出去,李傲天笑道:“昨日你走的匆忙,吃食还没带,今日可不要忘了。”
叶省心应下,让冬石随着李傲天身边的随从去取,同时将自己准备好的好几种口味的火锅底料送了出去。
“你尝尝这个,我感觉自己做的还不错。”
李傲天惊喜:“有时间了一定尝尝。”
两人寒暄几句,叶省心朝着东离煌的新住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