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关轩辕鹄汉的屋子里好巧不巧传来一声响,侧面肯定了这件事。
景明帝推门进屋,看到面色慌张,身上绳子松松垮垮,明显不轨的轩辕鹄汉,笑了。
“你倒是个有本事的,居然能弄断绳子。”
轩辕鹄汉缩着脖子,闷闷回:“我要上茅房,我不弄断绳子只能污了衣服。”
景明帝挑眉:“落山,你送他过去。”
崔落山解开轩辕鹄汉身上的绳子,警告:“出了外面不要生事。”
茅房不在后院,恭桶还在晾着不能用,轩辕鹄汉出了院子,脸色阴沉朝后瞧了眼。
那个神秘莫测的黑团子正待在叶省心身边,明显不会出来。
那他旁边这个……
轩辕鹄汉从茅房出来,衣摆遮挡的大腿处,是他用布条绑起来的一块板砖。
他本想故意走在后面,好朝着崔落山这个傻不愣登的下手。
奈何找不到机会,最后只能乖乖回了院子。
晚上入睡前,轩辕鹄汉借口要去茅房行大方便,再次要求出院子。
这次是景明帝陪着他。
回来路上,他为分散景明帝的注意力,问起了他父皇给赎金的事。
景明帝打了个哈切,“快了。”
“你小子好好待着,不要耍什么心眼,到时候平平安安回去,我们两方谁也不欠……”谁。
话未完,眼角余光瞥到一物朝着他脑袋而来,景明帝侧身躲避。
然后动作迅将轩辕鹄汉这个软脚鸭压制在地。
“就知道你不会安分。”
轩辕鹄汉愤愤看着他,“那你还放我出来?”
“不放你出来,怎么知道你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景明帝瞥了眼滚在地上的板砖,冷笑。
“就这东西还想伤我,你小子还要再……”练练。
“嘶!”
“砰!”
藏在轩辕鹄汉袖中的木刺扎到景明帝的手,他下意识放开。
疏忽中,转头又遭到轩辕鹄汉一脚。
那一脚正正踢在脑门上,又狠又重。
所有熬夜守在金銮殿的大臣们齐齐吸了口凉气。
这这这……这十八皇子是疯了么?
居然敢袭击陛下,袭击他亲爹,这这这……
同善大师闭眼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太子捂眼:“这十八弟啊。”
虽然不知者无罪,想要离开也情有可原。
但皇弟如此,并不明智,被绑回去后免不了要吃亏受苦。
上官丞相摸着胡子,一脸痛心,“陛下他,受苦了啊。”
徐忠咬着后牙槽:“作孽啊。”
景明帝被那一脚踢踹在地,脑瓜子嗡嗡的响,同时一些画面闪现在眼前。
他正要看清楚,奈何轩辕鹄汉跑了。
他忍着头疼,随手抓起地上的大石子朝轩辕鹄汉后脑勺而去。
这么一砸,还真砸准了。
景明帝捂着额头过去查看倒在地上的轩辕鹄汉时,觉他后脑勺流血,晕了过去。
顿时又骂:“不成器的东西!”
叶省心三人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景明帝正捂着脑袋回看皇宫的方向。
张良敏锐,第一时间觉陛下脸色不对。
那盯着皇宫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心中打鼓。
“小鸭,你感觉如何了?”他急忙问。
景明帝收回视线,闷声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