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午夜,霍湘按下导出键,大功告成。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陶权:“你脸怎么还红着?”
陶权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啥?有吗?…可能是唱太久了。”
“不对,”霍湘瞥了一眼桌上陶权喝过的水,“你喝了很多水。”
陶权嗤笑,“咋的,水还不让喝啊?”
“你先别动,”说着霍湘伸手在陶权额头摸了摸,脸色瞬即沉下来,“发烧了。”
陶权赶忙推开霍湘,自己双手捂住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瞪着眼睛说道:“……卧槽,还真是。”
说完他居然乐了,干笑几声,“卧槽不是吧,亏我还在浴缸里躺了那么久!!”
霍湘的无语值来到一百,家里是没有药的,“药店这会儿估计关门了,带你去医院打个退烧针吧,附近就有大医院。”
见霍湘想把自己拉起来,陶权光速拖着凳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笑道:“不是,咋就退烧针了?你家没个退烧药啥的?”
霍湘看着陶权:“没有,我不生病。”
“屁话!”陶权笑得更开心了,“你超人啊?怎么可能不生病。”
“真的,”霍湘平静地说,“至少我从来不感冒发烧,最多智齿发炎。”
“你都这岁数了还长智齿啊?”
陶权这句话没过脑子,说出来就后悔了。
被调侃的霍湘倒是满脸云淡风轻:“智齿发炎跟年龄没有关系的,你没发炎过?”
“发啊!”陶权立马下台阶,“我现在就觉得智齿有点子疼。”
“活该。”霍湘笑说,“谁让你没事蹿小树林乱踢人。”
“我靠我那是为了救你!!”陶权急了。
这话说得就有点不自重了,人霍湘一样掉进了湖里,一样吹了大寒风,还没像他一样泡浴缸,看上去屁事没有。
“好,那谢谢你,”霍湘说,“低烧就别开车了,今晚睡我家吧,明天起来要是没退烧,再考虑去买药打针。”
为了感恩陶权出手相救,霍湘睡前特地设了闹钟想间歇性检查陶权的低烧。
第一个闹钟被他睡过去了。
第二个是凌晨四点,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成功苏醒。
他打开灯,却发现旁边的沙发床空无一人,被褥整齐地叠在一头,有那么一瞬间霍湘以为自己在野合的宿舍。
陶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院里没有大g,连着放在洗衣机上的湿衣服也一起带走了。
夜虫的叫声像刚倒入杯中的苏打水,气泡汹涌而上,于水面破裂,滋滋不绝。
霍湘也没多想,倒回床上光速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