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湘笑着摇头回道:“这孙子。”
野合以前也办过求婚局,霍湘通常不收包场费,客人只消承担请乐队的费用,眼下要求婚的是眼镜,他决定连乐队的费用都给免掉。
三人合计着当天的安排,原本活动内容是野合ktv,在客桌安置一架麦克风,由乐队演奏客人唱歌。
“可不能再让娟姐霸麦了啊,”陶权说,“之前每次ktv都是她唱半场,我怕到时候把人姑娘吓跑了。”
霍湘想了一会儿,“我上台打伴奏吧,出问题我来控场。”
甘草啊了一声:“那红酒谁来煮?”
“哥哥我来煮,”陶权笑道,“煮完要是有机会哥哥也唱几句,就唱那个今天你要嫁给我,成不?”
“靠谱,”霍湘说,“不过圣诞节,你有空?”
陶权:“这可是眼镜求婚啊,丫的天天跟老子说单身万岁,这回不得给他灌个人仰马翻以示惩戒?”
“你说的有道理。”霍湘想了想说。
甘草姐姐拿出一张纸把圣诞分工全给标出来,基础的活包揽给两个学徒,自己仍是招待客人和走流程,霍湘则负责乐队和控场。
“那我就当厨子呗,”陶权看着分工表格发笑,“先说好啊,我可不会烤馕,顶多蒸个包子啥的。”
说着今晚的客人来了,霍湘起身去带客,回来时跟甘草交换了一个眼神,打算带陶权先走。
两人来到梧桐大道,路边的咖啡店差不多要关门了,员工在擦玻璃门,地砖湿漉漉的。
陶权一直在看自己的磨砂指甲,差不多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原地站停:“坏了。”
霍湘看着他,表情的意思是怎么了呢。
“忘记今天开车了。”陶权笑笑说。
于是两人又折返回停车场。
“哎,你调威士忌酸的时候有没有尝酒?”系安全带的时候霍湘突然问道,他们做完酒都得尝尝味道有没有出错,不知道这算不算酒驾。
结果陶权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他,“当然没有,我调酒从来不尝的。”
“牛逼,”霍湘说,“没翻过车?”
“翻过一回,”陶权启动车子开出去,“忘给人加糖了。”
“人没骂你?”霍湘笑问。
陶权:“骂了啊,我还跟他激情对骂了一会儿呢。”
“大家不都挺怕你的么,谁敢跟你对骂。”霍湘问。
陶权转头看了他一眼:“眼镜,”说着笑了起来,“丫说要投诉我,把我告到坐牢。”
霍湘也笑了:“那他活该。”
车从梧桐大道开出去,右拐的时候前边的车不肯走,陶权路怒症当场发作,对着喇叭乱摁一通,险些就把大g撞上去。
眼见他准备摇车窗骂人,霍湘赶忙伸手去拦:“算了算了,人开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