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你父母的行星联系很紧密,但在后天流年中触碰到了主管意外的恒星,……不出意外的话……你17岁时经历了一场家庭变故。”许烟说完顿了顿,严肃补充道:“很严重的变故。”
陶权嗯了一声,回视许烟严肃的双眼,只听许烟又说:“那个流年里,你的命主星表现得很颓靡,它失去了其他行星的帮助,陷入了极端的情况……不,也并非孤立无援,它在那年碰到了天蝎座的蝎心,不过这个蝎心想做什么呢……”
后面半句更像是许烟对自己说的,她眼神变得有些探究,细细检阅星图上的内容,片刻后脸色柔和下来,说道:
“你的月亮在射手座呢,月亮射手座的小孩都挺辛苦的。
“但他们一般感觉不到,因为他们有很强的自我欺骗能力,会凭空假想出一个目标,让自己为这个目标去奋斗,以安抚当下焦虑不安的自己。
“我们专业术语管这叫信仰转移。”
“信仰转移?”陶权的语气疑惑得像一团打满问号的草稿纸。
“对。
“射手座是兽性星座,它是十二个星座里精力最旺盛的,而射手座的原始宫位是第九宫,这个地方呢……跟一些远途啊,智慧啊,信仰啊之类的有关。
“因此射手座自然而然会跟教徒一类的角色有关,而你的太阳和月亮都落在射手座,且同一个度数,彼此之间互相信任,因此你的射手特质会进一步膨胀,也就是你会比别人更容易产生信仰,悄无声息地迷恋上某个事物,并且为此狂热。
“但同样的,月亮射手自身的负面特质,在你身上也会表现得格外明显,——也就是我刚才说的假想出一个目标对抗现实的焦虑,在我的经验中,你这种配置的属于情况最严重的那一档。”
虽然许烟讲话的速度很慢,但陶权很难一口气消化,他问:“就是我喜欢幻想,喜欢自欺欺人?”这部分是他自己猜的。
“差不多吧,”许烟笑道,“家庭变故让你误入了月亮射手的某种狂热状态。
“你是不是在变故之后有没有突然迷上什么东西?兴趣爱好之类的,我曾经有个案主,变故后突然迷上了攀岩,一直到现在都沉迷在攀岩里无法自拔。”
陶权跟随许烟的思路思考,脑海里无端浮现霍湘的脸。
“没有……”陶权说,“您接着说。”
“大概就是你迷住的这个东西给你提供了一种虚假的安全感,你用它来保护自己,就能减少你的焦虑了。
“案例来看,这种自我欺骗的情况一般持续不了太久,会有现实因素促使你从幻想中走出来。
“这个应该很好理解,比如你失恋了,突然迷上养多肉,但随着时间推移,你工作突然变得很忙,也就不再养多肉了。
“……但你似乎没碰到这种时机,导致你一直被它牵着鼻子走了。”
陶权嘴巴动了动,许烟没让他说出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是你命中注定要经历的事,没办法破解,不过你想买点我们的水晶回去也没问题,就当找个心理安慰。”
陶权感觉那口气一直没吸上来,困顿地抓脑袋,“那迷上的这个东西……其实是坏的?”
“不一定,”许烟回答得很快,“也有很多因信仰转移得益的例子,这个要结合你的情况分析……”
“好的我知道了,”陶权不想继续听下去了,他想他明白许烟的意思了,拿出手机,“多少钱?”
许烟笑笑,“你不是还要算爱情么?”
“不用,钱你一起算吧,我转给余木?”
陶权打开跟余木的对话框把钱转过去,起身礼貌跟许烟告别。
下楼后他看到十二和余木在一楼看电视,旁边还坐着一个黑直长的女人,桌前摆有一份没吃完的饺子。
女人看到他,对余木扬了扬下巴:“送送客人。”
黑溜溜的余木放下遥控器,一路小跑过来,“算完啦?”
陶权点点头,掀开珍珠吊帘走了出去。
“柳姐帮我按个暂停!”余木对女人说。
余木一直把他送到运河边,快分别时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怎么样?有帮到你什么吗?”
“有的,”陶权说,“谢谢你们。”
余木笑了笑,“那你叫车吧,你上车了我再回去。”
你上车了我再回去。
陶权叹了一口气,这句话是霍湘爱说的,余木疑惑地望着他:“怎么啦?”
“没啥,”陶权说,“哦对了,那天在帐篷……你是不是知道我心里在默念什么?”
“不啊,”余木说,“我们哪儿有那么多神通,就纯粹解读卦的含义而已,没你想的那么玄。”
“但你们老板算得还……挺吓唬人的。”
“她也是看图说话而已,玄学只是玄学哦,别太放在心上,你命由你不由天!”余木笑着说。
陶权嗯一声,转头看向被日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河面,白天的水浪也很漂亮啊,霍湘也会这么觉得的。
【作者有话说】
权子哥的星盘配置:日月射手座同度数,月得核心区。
金星在摩羯座?比较隐忍和承担。水星可能在射手或者双鱼,因为讲话不清不楚(?)火星在狮子座,行动力强发火的时候无懈可击。
土星一定在4宫,代表家庭不好。
(i_i)湘子哥的等写到再公布!
告白-杏黄狭间
霍湘花了不少功夫祛除野合门口的臭味:地砖用醋和小苏打洗了好几遍,除臭剂也用了一整瓶。
这期间野合暂停营业,直到杨哥帮忙把玻璃橱窗重新安上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