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他娘的叫,我叫你孙子!”
被人骑在头上,疯无害气得骂骂咧咧。
疯无害骂得爽了,刘新荣却忽觉脑袋滴落什么,有点儿热,还有点濡湿。
他抬手一抹,放在眼前一看,黏腻腻的墨绿色糊状物。
他脸色青白,很快意识到是什么。
“呕!疯神医呕……”
“格他奶奶的!鸟粪!你离老头子远点!”疯无害灵活地逃离他三丈远。
“不要骂奶奶呕……”刘新荣跑到一旁,弯腰扶树,继续呕气。
得亏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水,险些把隔夜饭吐出来。
疯无害翻了个大白眼:“自己都这个鸟样,还惦记着奶奶。”
早在鸟粪掉落刘新荣脑袋之时,拓跋修第一时间扒拉一旁圆圆的阔大叶子,又利用草绳,草草制成一顶帽子,戴在脑袋上。
疯无害吐槽完狗蛋,一转头,见到拓跋修的举动,立马依葫芦画瓢,制成的帽子比拓跋修的更大更结实。
刘新荣把水囊里的水,都倒出来清洗手和脑袋。
疯无害良心现,帮他摘来几张大叶子和野草。
刘新荣手指灵活,做出的草帽比他们俩都要结实好看。
洁癖·拓跋修为遮挡鸟粪毒害,千方百计割来好几张跟芭蕉叶一般长宽的大叶子,人手各两张。
三人挤成一团,还别说,还挺能挡鸟粪的。
鸟儿歪着脑袋观察三个异类,鸟跟鸟之间“咯咯,桀桀”地聊了没两句,似乎找到了好玩之处。
“噗楞噗楞噗楞……”
原先是某些鸟憋不住,稀疏地掉鸟粪。这会儿,天空中却猛地下起密密麻麻的鸟粪雨。
鸟粪雨嘀嗒嘀嗒嘀嗒……永不落空。
没一会儿功夫,除了三人用大叶子遮挡住的空间,外面全是鸟粪。
鼻子还被强迫吸入臭不可闻的鸟粪味,那滋味……欲仙欲死!
三人蹲在小小的空地,恶心到鸡皮疙瘩掉一地。
方才被食人树偷袭,生死一线,都没有被这么恶心过。
“咯咯咯咯咯……”
“桀桀桀桀桀……”
鸟儿的笑声更显愉快。
确认了!这些鸟就是在戏耍他们!
“到底是什么鸟?这么奇葩!又丑又奇葩!”刘新荣疯狂吐槽。
他过去掏过的鸟窝没有几百个,也有二三十个。
然鹅,没有一次如同此刻这般狼狈,不仅被鸟粪砸中脑袋,还要被下鸟粪雨!
疯老头同样被鸟粪雨闹得没了脾气,蔫哒哒的老头儿,仿佛老了一岁。
最是冷静的拓跋修忽然出声:“难道它们是鵸[qi]鵌[tu]?”
疯无害表情微愣,随即咬着后槽牙:“鵸……鵌……”想起来了,《山海经》中有过记载。
老头儿不得不感慨,还是小年轻记性好啊,他看过数遍《山海经》,都没能把眼前的鸟与鵸鵌联系在一块。莫怪世人说,年纪大了变老糊涂。
没读过什么书的刘新荣问:“何谓鵸鵌?”
拓跋修道:“《山海经》中有记载:翼望之山,有鸟焉,其状如乌,三六尾而善笑,名曰鵸鵌,食之不厌,又可御凶。”
刘新荣静默三息。
嗯,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