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砰……”
“哎哟!哎呦!哎哟!痛痛……”
“叫你不长记性,叫你不长记性……”
苏又夏挥舞着锅铲,一打一个准,更何况她那异于常人的力道,还不把苏志兴打得满地找牙。
“别打,别打了……”
“别打?我呸!你刚不是很能耐的嘛!竟敢欺负我大姐!我让你欺负!让你欺负……”
苏又夏打得称手,愈的舒爽。
自打阿爹出事以来,老苏家的所作所为,使她这个大孩子都记恨上。
阿爹注重孝道,活着时,无论老苏家的人对他们多坏,也没对老苏家有过亏待。
因而,即使阿娘和她们四姐妹们对老苏家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忍着憋着,不敢明着做什么。
如今阿爹不在,他们明目张胆抢夺抚恤金。
小弟出生,他们吃绝户的心思落空,不但没有分毫怜惜照顾,还变本加厉索取钱财。
他们的豺狼面目,在阿爹面前掩饰得很好。如今不需要遮掩,稍被激怒,真面目便浮出水面。
苏又夏不愿再憋屈地忍耐下去。
关键是,即使她们愿意忍耐,吞下所有的委屈,也换不来他们对阿娘和小弟,以及四姐妹的关爱。
她深深的觉得,老宅那边的人就是欠揍!最好的办法,就是揍到他们再也不敢来招惹她家。
“啊呀!真别打了!血!流血了!呜呜……”
苏又夏可不会听他的,气哼哼道:“大伯皮实,一身肥膘最经打。我都觉得这锅铲都打不到皮肉,哪里就疼了?”
“是真的!你看,我的鼻血!”
苏志兴哭丧着脸,手抹一把脸,摊给她看。
苏又夏见状,愈加的兴奋,身上的暴力因子叫嚣着,手中在锅铲更加兴奋地往他身上招呼。
苏志兴痛得嗷嗷叫,简直后悔死!
早知道就让苏老二过来,他也不至于惨遭苏又夏的毒手。
围观的村民看得眼皮跳,暗暗在心想:许娘子生的二丫头真虎啊!
“又夏,住手。”
轻飘飘的一句话,苏志兴如闻天籁。
苏又夏动作一顿,苏志兴立即蹦跶开一步三丈远。
他透过半截高在篱笆墙,看到抱着婴儿,倚在门框在许娘子,立即叫嚷开来:“三弟妹,你可要好好管教你家丫头。老三虽然死得早,不能亲自教导,但也不能任由二丫养成这般跋扈性子。”
许娘子语气淡然道:“我家闺女个个聪明能干,都是好样的!泥人还有三分脾气,若不是被逼到没办法,我家又夏何至于动手。倘若在别人眼中是跋扈性子,那一定是那人是非不分。我绝对赞成,自己闺女在面对危险时,第一时间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