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唐文宗的心里木家是唐家大恩人。
这也是为何木秦以如此落迫,他爹娘还能接受木秦以,并让木秦以婚后住在唐家后院,可没有想到木秦以竟然不是木家的人。
要不是唐家与老家的人早就没有联系,他肯定立马修书一封送过去问个清楚。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也不敢问他们是谁。”唐柳昭十分痛苦:“我非常害怕一旦揭穿他们的真面目,阿以就会离开我。”
唐家人都知道她非常非常喜欢木秦以,如果要她跟木秦以和离就相当于要她的命。
唐文宗不忍心唐柳昭如此痛楚,说:“木秦以就算不是真正的木家人,可他也是跟你真经八百拜过堂的夫婿,他想否认也是否认不了的事实,你无需每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可我真的很害怕他会随离开我,我怕他每次出去就会一去不回。”
唐文宗拧眉:“既然你如此在乎他,为何还要买杀手杀木楠锦?你不知道这只会让他更快离你而去,甚至把你当成了仇人,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我嫉妒,我太嫉妒木楠锦了。”
唐柳昭只要提到木楠锦,整张脸都是恨意。
“阿以不只对她一个人温柔,还只对她一个开心大笑,这是我这个当妻子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还有他每次出公差回来买给我们的礼物也是有很大的区别对待,他给我的东西永远都是女人戴的珠宝饰,看似他很在意我,其实他从来不知道我需要的东西是什么。而木楠锦的礼物就不一样,他会给她精挑细选,就好比这一次买回来的马,那是连珠宝饰都换不来的东西,也正是木楠锦最需要的东西,因为他舍不得木楠锦每日徒步上值,而且他认为木楠锦吃喝用度都应该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因此不管是吃的穿的戴的都比世家大小姐的昂贵。”
唐文宗,蒋真茹:“……”
听唐柳昭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
只不过木秦以没有给木楠锦大量频繁的添加生活所需之物,且穿戴方面比较素雅,大家才没有现这个问题。可要细观察就会注意到木楠锦穿的布料比他们好,每个月的银子比唐文宗这个五品官还要多。
“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嫉妒她,嫉妒到狂。我恨不得杀掉木楠锦,这样一来,阿以才会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蒋真茹试探问道:“阿昭,你嫉妒木楠锦是不是觉得阿以对木楠锦有爱慕的心思?”
唐柳昭不出声,表示默认。
“荒唐。”唐文宗激动地站起身:“木楠锦是木秦以的外甥,木秦以怎么会有如此心思。”
唐柳昭冷笑:“还不一定是真正的外甥,他们未必有血缘关系。”
唐文宗:“……”
蒋真茹仔细地想了想:“阿昭,我觉得你可能想错了。如果木秦以真的喜欢木楠锦,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放任木楠锦对京锐紧追不舍,也不可能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另一个男人,他会将人紧紧的圈在怀里不让别人碰木楠锦分毫。”
唐柳昭面色一顿,这话好像不无道理。
唐文宗松口气。
木秦以不是喜欢木楠锦就好。
“阿昭,买刺客刺杀木楠锦的事情不要再干了,你会让阿以离你越来越远。”
唐柳昭眸光暗了下来:“我总觉得阿以下次回来便是我们离别之日,而且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每次出去办事都是为了木楠锦,也许木楠锦不在了,他才能定下心停留在一个地方。”
唐文宗蹙起眉头:“他不是出公差吗?怎么会为了木楠锦?”
“公差?”唐柳昭嗤声:“我有一回到街上闲逛时见到跟他一起出公差的衙役,我以为阿以回来了,便跟在他们身后想要给阿以一个惊喜,却听到他们说阿以每次出公差都特意延长出公差的时间,而他们的捕头也从来不管他。”
“那你有问那些衙役,阿以去哪里了吗?”
“我没有问,可从他们话里能猜到,他们也不知道阿以去哪里。”
唐文宗又问:“那你有没有问阿以他去哪了?”
“我问过。”唐柳昭难受的摇摇头:“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怎么回答我的,我不想他觉得我烦就没有再问他。”
唐文宗:“……”
蒋真茹心疼唐柳昭:“你为何不早点跟我们说这些事情?”
这都是因为憋坏了才会动了杀心,要是有一个人开导她就不会做出可怕的事情。
“我有很多次都想跟你们说,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而且有很多事情我都难以启口。”
唐柳昭拿着丝绢擦了擦眼角的泪。
唐文宗心里难受,他对蒋真茹吩咐道:“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里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