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人的姑姑雇佣刺客留下的银票,上面有她的亲笔压字。”
唐京锐看到银票上的字真的是他姑姑的字迹,面容凝重:“你们可有亲眼看到我姑姑雇佣刺客?”
锦衣卫坚定道:“我们亲眼看到并亲耳听到她交待她信任的婢女去雇佣刺客刺杀木楠锦。”
“好,我知道了,你们这些日子辛苦了,这是你们的酬劳,还请你们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外泄。”
唐京锐拿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
“谢大人。”锦衣卫犹豫一下才拿走银子。
唐京锐离开书房去找他的父亲唐文宗,并把这一件事情告诉他。
唐文宗得知此事,考虑后再三才带上蒋真茹去了唐柳昭的院子。
唐柳昭看到他们到访十分意外:“大哥,大嫂,你们今日怎么有空来我院子坐坐。”
蒋真茹笑说:“如今阿以不在家,木楠锦又搬出了唐家,现院子里只住着你一个人,我和你大哥担心你闷出病来便过来看看你。”
唐柳昭可不觉得自己大哥在皇上生辰前夕有空来看自己。
她看向唐文宗:“大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唐文宗知道自己瞒不过她,叹口气,拿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到在她的面前。
唐柳昭看到银票上有自己笔迹便知她顾刺客刺杀木楠锦一事败露了。
她也不惊慌,反而淡定地把银票收回怀里。
唐文宗拧眉:“阿昭,你就不解释一下你为何要找人刺杀木楠锦?”
“什么?阿昭找人刺杀木楠锦?”
蒋真茹被叫来找唐柳昭时并不知道这一件事情。
唐文宗道:“这事回去再跟你说。”
蒋真茹点点头。
唐柳昭喝口茶不出声。
唐文宗又道:“阿昭,你知不知道你买凶杀官的事被查出来会有什么下场吗?往大的方面就不说了,你应该能想得到。小的方面就是你跟阿以肯定是连夫妻也做不成。你如此喜欢阿以,你也不想跟他分开是吧?”
“夫妻?”唐柳昭讽刺一笑:“大哥,你觉得我们像真正的夫妻吗?”
唐文宗:“……”
“我与他成亲十五年,他待在家中的时日却不足五年。”
唐文宗试探问她:“因此,你憎恨他,连同木楠锦也一起憎恨。”
“不,我一点都不恨他,相反,我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唐柳昭眼里充满了骇人的恨意:“可是木楠锦却要从我手里抢走他,你说我能不讨厌她吗?”
“可木楠锦是木秦以的外甥,是木秦以唯一的亲人,而木楠锦也没有其他亲人了,木秦以多关心她,多爱护她不是很应该吗?你身为木楠锦的舅母,又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理因将她当作自己孩子疼爱才是,那你跟木秦以才能和和睦睦,相亲相爱的白头到老。”
唐文宗认为自己的妹妹对木秦以的喜欢已变得扭曲,容不得其他人插入他们之间。
这也许是因为妹妹没有孩子的原故,就把所有的感情投入到木秦以身上。
“外甥?当作自己的孩子?”
唐柳昭再次讽刺一笑,笑着笑着,她大声哭了出来:“我以前也想过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可是……可是……可是我后面现我做不到。”
唐文宗还想说什么,却被蒋真茹的眼神制止了。
蒋真茹握住唐柳昭的手:“阿昭,你不要哭,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们说,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你是对是错,我们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不让你受到伤害,也不允许别人害你。可是你要是不说,我们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想帮你又无从下手,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阿昭,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被逼做到这一步,你跟大嫂说说,大嫂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我怕说了,我跟阿以真的就结束了。”
唐文宗十分着急,起身在她们面前走来走去。
蒋真茹皱紧眉头:“可你要是不说,等阿以回来知道你做的事情,你们夫妻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现说出来,我们还能给你出出主意,说不定会有你意料之外的结果,你跟阿以还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后这话触动了唐柳昭的心。
她的哭声渐渐变小,拿起手绢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再吩咐婢女到外面守着不让进来。
“我希望说完这些事情后,大哥,大嫂真的能帮到我。”
唐文宗坐下来:“你是我的亲妹子,不帮你帮谁?哪怕是你错了,大哥我也会站在你这一边帮你到底。”
他现非常想知道他妹妹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做出杀人之事。
唐柳昭吸了吸气:“这一件事情要从五年前某个夜晚说起。那一日,阿以说要捉一个犯人,可能要到子时才能回来。我当时非常担心他的安危,一整夜都没有睡好,子时将过也没有等到阿以回来,我便起身去看木楠锦,看看她有没有踢被子。可是我却看到阿以站在木楠锦的床前。”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又再一次透露出憎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