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木楠锦口袋的钱,她快地换身常服去了倾笑楼。
倾笑楼大门敞开,因一大群侍卫守在门外无人敢进去找乐子。
楼里面的桌椅、酒坛子和饭菜被砸了一地,上百名龟公、小倌、歌姬和琴师被一群侍卫按在地上鞭打。
他们被打得全身伤痕累累,皮开肉颤。
“啊啊——”
凄惨的叫声响遍整个笑倾楼,外面路过的人都纷纷躲得远远地不敢靠前半步。
“大人,求您了,求您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老鸨跪在四名华服的男子面前苦苦哀求。
其中一名穿白色华服的年轻男子靠到椅背上用轻蔑的神色看着她:“用你们笑倾楼最卑微的方式求我们,我们也许会考虑放过你们。”
“最卑微的方式?那是什么方式?”
老鸨知道很多讨好客人的方法,可是不知道他想要哪一种。
“我们又不是笑倾楼的人,又怎么知道你们用什么方法取悦客人。”
老鸨知道他是想羞辱自己,咬了咬牙站起身,然后一边扭动身姿,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
四名年轻人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白色华服的年轻男子生气地拿起旁边的果盘用力地砸在老鸨的脸上:“就你那像猪的身躯谁稀罕看,别恶心我们了。”
“啊——”
老鸨痛呼趴在地上,脸上被砸青,鼻孔还流下两行鼻血。
其他三名男子一脸讥弄地看着她。
平日就冷着一张脸的木楠锦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后,脸色更森寒了。
断我财路者,死。
木楠锦往笑倾楼大门走去,侍卫迅上前阻拦。
然,还不等他们靠近,就被一股类似于内力的力量扫出三丈之外。
“啊——”
里面的侍卫听到动静立马看向外面,只见一名小姑娘从外面走进来,大声喝道:“你是谁!?”
“姑、姑娘。”
老鸨如同看到大救星,欣喜地捂着鼻子爬起身跑到木楠锦面前。
木楠锦拧眉问:“怎么回事?”
老鸨哭着说:“我们还没有到开门做生意的时间,他们便强行撞门闯入楼里让我们接客,我怕得罪他们就唤公子们起身迎客。可是,他们在我们楼里玩了公子,又喝掉许多昂贵的酒水后,竟然想不付钱就走人。护卫将他们拦下却反被他们的侍卫捉了出来。之后便是姑娘眼前看到的情况。”
她在侍卫闯入之前便有预感会生不好的事情,就趁着几位公子玩乐时偷偷地从后门溜出去找木楠锦。当时她没有指望木楠锦这个小姑娘会来帮忙,也不相信一个区区的九品锦衣卫能解决这些贵公子。不过,公修容在离开前曾交待过她有事就去找木楠锦,因此她才会赌一把。
“围住他们。”侍卫头领带人将木楠锦团团包围住。
“原来是吃霸王餐的。”木楠锦打量侍卫穿的银色铠甲,既不是军队的铠甲,也不是皇宫侍卫的铠服,更不是四国使臣侍卫穿的铠衣。
白色华服的公子起身来到木楠锦面前,用手去挑木楠锦的下巴:“这位姑娘长得挺标致的,也是笑倾楼里的舞姬吗?本公子看上你了,你就跟本公子回去做本公子的二十房小妾吧。”
木楠锦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他:“就凭你也敢打我主意?”
白色华服的公子哈哈大笑:“为何不敢?我就算把笑倾楼占为己有,你们老板也只能乖乖双手奉上。”
“你就不怕官府捉你们?”
“官府?”白色华服公子仿若听到天大的笑话:“官府算什么东西?”
这时,穿青色华服的公子催促他:“少初哥,他们不过是平民,何必跟他们多费口舌。现时辰已经不早,我们还要在晚膳之前赶回王邸,不然又要挨骂了。”
老鸨听到他们称自己是平民,顿时脸色白,全身抖个不停。
也就意味着他们是皇家的人。
“知道了。”梁少初想挣开木楠锦的手,却被对方越握越紧:“小姑娘,你最好立马放了我,不然我让你跟他们一样被活活抽死。至于你说的官府,他们根本就管不了我们,也不敢管我们,这就是权力。权力是至高无上,无人能违抗。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收走笑倾楼,让你彻底沦为玩物。”
木楠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方才话好像说得非常有道理,受教了。”
老鸨:“……”
姑娘,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
老鸨突然有些后悔把木楠锦叫来了,她都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