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不认识年轻修士,但她不确保年轻修士是否见过她——当初她在天衍宗,没怎么接触过底下人。
他冲姒离招招手:“你,过来。”
“我就是个路过的。”
姒离丢下这句话,跑得比兔子还快。
“欺负小姑娘,真有出息啊。”
回到客栈,姒离在房间一下午呆,到晚上的时候,去大堂里吃自助晚餐。
选好食物后,找了个空桌子坐下。
这几天,大家都在大堂吃饭,基本上都是熟脸。
对于姒离,他们知道的她叫李枫,是个散修,不过众人不相信她的身份——散修是住不起这家店的。
孤竹城附近有三十六门派,有些隶属孤竹城,有些不是,相同的是,遇到事大家都会看孤竹城脸色行事。
所以派个得力弟子打探动静,实在太寻常了。
更何况,大家在归来客栈的目的一样,那就是朋友,心有默契的不问来路,保持友好,互通有无。
“向老头,你什么时候走?”
有人起了个话头。
这是个黑话。
不是问向老头什么时候走,而是问樊虚舟什么时候走?
不是让向老头回答,而是听到的人都可以回答。
只要确认樊虚舟离开孤竹城时间,他们也就不用在归来客栈等了,可以去见萧敬业,或者回家。
向老头捋了捋胡须,呵呵笑道:“后天。”
“我也是后天。”
“巧了,我们也是。”
看来明天是樊虚舟离开孤竹城的时间……姒离暗想。
正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不要进去,都是小店的客人……啊——”
众人齐齐望向门口,片刻间,樊虚舟出现在门口,看着众人,怒目而视!
“好啊,你们果然躲在这里看热闹!宗门有令,凡我天衍宗弟子,守宗门有责,必须出人攻打青丘!”
樊虚舟扬了扬手中的竹鸟令。
有人立刻道:“竹鸟令啊……小兄弟,你一个月拿多少灵石啊,这么拼命。”
语气甚是轻蔑,嬉笑声此起彼伏。
“竹鸟令是什么意思?”有人不明真相。
“天衍宗一共有四种令牌,玄铁令,白玉令,铜鸟令,竹鸟令。其中竹鸟令……”
那人对着樊虚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竹鸟令大多是仆役使,当然,有些去天衍宗办事的,也会给竹鸟令临时通行。”
“对,上回我去天衍宗送五色泥,他们给我们竹鸟令当临时通行证,用完要还回去的。”
“合着小师弟连天衍宗的正式弟子都不是啊?”
“哎呀,我们也不是正式弟子,小兄弟跟你我差不多嘛。”
“小兄弟,大家都一样的,就别相互为难了,好吗?”
“对啊,宗门就派小兄弟一个人过来,显然就是走个过场,小兄弟,听老哥一句劝,见好就收。”
虽然这群人奚落嘲讽,但给出的建议实打实的靠谱——尽管也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