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可以先进行试婚。在这段期间,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触碰你一根汗毛。倘若最终你仍然无法对我动心,我也心甘情愿与你解除婚姻关系,那时候也没人能强迫你了。”郁封表现出极大的诚意和耐心。
桑田望着郁封,再也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
想到郁封说的最后一句话,似乎很有道理。
那时候薄家和郁家的利益已经捆绑在一起,离不离婚已经不重要了,薄老夫人自然也不会再强迫她,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郁封这么好,万一自己和他真能日久生情呢?
桑田心里纠结,上楼的时候就没太注意,一直半低着头走。
酒吧内人声鼎沸、喧闹异常,客人们络绎不绝,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其中。
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桑田并没有留意到与自己一同乘坐电梯的男人。
当一双闪亮的皮鞋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突然感到有些异样。她缓缓抬头,目光最终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薄肆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阴郁,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一般。
狭窄的空间里,这让桑田浑身不舒服,本来懒洋洋不太在状态立马有了精神。她抬脚试图示意他稍微挪动一下位置,薄肆却突然伸出胳膊,支撑在电梯墙壁上,将她困在自己和电梯轿厢之间。
男人沉声开口,“郁封回来了,你很高兴?”声音低哑。
他靠的近,男人的气息夹杂着浓烈的酒气喷洒在她脸上,再看他微红的脖子和扯开的领带,就知道他喝得不少,应该是醉了。
喝醉了的人跟他说什么都是枉然,桑田更不想激怒他,轻声说道:“你喝醉了,要不我叫欧阳恒送你回家?”
见薄肆不说话,眼睛又有几分迷离,桑田果断拿出手机要给欧阳恒打电话,要他来把薄肆带走。
电话还没拨出去,手腕就被握住,紧接着人就被带出了电梯。
即使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但男人的力气依然大得惊人。没费多少功夫,她便被薄肆粗暴地塞进了房间里。
桑田心中警铃大作,浑身肌肉紧绷起来,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脚步踉跄着不住后退:"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步步紧逼的薄肆,桑田顺手抄起桌上的一件摆设作为防身武器。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薄肆向前迈了一步后,整个身子猛地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便如同失去支撑般重重地倚在墙上,并缓缓合上双眼。
他的背部微微弯曲着,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种模样让桑田感到十分陌生,因为印象中的薄肆一向拥有极佳的身体素质,高大强健,几个男人一起都不是他对手,而且极少生病,如此虚弱不堪的他实属罕见。
眼见薄肆这般倚靠墙壁、眉头紧锁强忍着痛苦的模样,桑田不淡定了,赶忙将手中紧握的摆件丢到一旁,快步上前扶住他焦急问道:"怎么了?"
薄肆紧抿着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冒出来,脸色苍白得厉害。
这一看就是病得不轻。
“我送你去医院!”桑田这时什么都顾不得计较了,将薄肆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又伸手环住他的腰。
可薄肆太重了,压在她身上跟五指山一样,桑田感觉她脊背都要被压断了,却强忍了要扶他下楼。
走了一步,薄肆推开她,“不是防着我?还管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