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虽然不是她推的,但是她不小心害的,她愿意表示歉意。
可主动道歉和被人冤枉逼着道歉是不一样的。
桑田委屈得心口泛疼。
薄肆好似根本没看到她开始泛红的眼圈,站在姜晚棠身侧,隔着一米远与她形成对立,“不是你的错,难道晚棠会自己跌倒?”
声声质问。
他怎么能不相信她?他怎么能不由分说的逼着她道歉?把她傲骨打碎让她低头,就为了给未婚妻出气?
她绝不低头!
桑田倔强的扬起下颌,“我不!”一汪泉水在眼眶里打转,竟怎么也掉不下来。
“你道不道歉?是想要我动家法?!”男人已经失了耐性。
薄家是百年大族,家法是从清朝一辈一辈传下来的,整治人那是有一套,不褪层皮过不了关!
齐暖煽风点火,“桑田性格泼辣强势,这次是推倒,若不好好处罚,下次肯定还要再犯。姜家就只有晚棠一个女儿,姜夫人把她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着,若是让姜家知道,怕影响薄姜两家的关系!五爷,您可要好好惩治惩治,免得纵得她无法无天再给您闯出大祸!”
薄肆瞥了齐暖一眼。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看得齐暖怵,往后缩了两步,不敢再多言。
桑田不为所动,铁了心刚到底,“随便!”
“你是真不怕?!”薄肆逼近,脸色阴沉骇人。
齐暖开始幸灾乐祸。
萧筱见形势不妙,在身后拉了拉桑田的衣袖,小声劝道,“道个歉又不会死,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给她道一个,嗯?”
不。
她会难受死。
她就不!
萧筱见桑田高抬着下巴一言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也拿这头倔驴没办法,叹口气。
眼看情况僵持不下,姜晚棠扶着额头在保镖的搀扶下走近薄肆,望着他好心道,“阿肆,我没事,田田也不是故意的,道歉就算了。”
薄肆哼了声,转身轻声询问姜晚棠,“没事吧?头疼不疼?”
声音温柔得能化成水,和刚才训斥桑田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把大衣脱下来,盖在姜晚棠的身上,搀扶她的时候姜晚棠趔趄了一下,摔到他身上,膝盖受了伤,站不直,薄肆将她打横抱起来,动作轻柔,“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无视桑田注视的目光,薄肆抬步离开,走出两步又停下来,偏头睨向桑田,“你在家里好好反思!等我回来收拾你!”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桑田动也没动。
齐暖落在后面,像斗胜的母鸡昂着脖子叉着腰,一脸得意,嘲讽道,“传言说薄五爷最宠你这个侄女,把你当亲侄女看,原来不过如此!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也敌不过未婚妻秀眉轻蹙!啧啧啧,你就在家好好待着吧,等薄五爷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萧筱气得跳脚,指着齐暖你你你个不停,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看薄肆的样子的确不会轻饶了桑田的样子。
萧筱忧心忡忡,她人微言轻也帮不了桑田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齐暖还嫌不够,“以后看到我给我注意点,晚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也看到了薄五爷对她的态度,只要她在薄五爷面前稍稍替你‘美言’几句,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以后有的你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