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说完,转身朝着山谷之外走去,头也没回,潇洒的摆手说:“你设局杀我一次,我耍你一次,咱俩算是扯平了。”
阎问酒神色一愣,看着怀中昏迷的绮梦,恍然大悟,是了,二哥睡过的女人从来不留活口,统统都是先奸后杀,杀完再奸,无一例外。
因为二哥曾经说过,女人是亡命徒的软肋,为了避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只要看上的女人睡完就杀,以免被人抓住软肋。
“欧阳,你他妈的恶心老子,草拟吗的王八蛋,你别等我变得比你更强,否则老子一定要把你变成屎壳郎,天天喂你吃屎!”阎问酒恼羞成怒,放声大骂。
“哈哈哈你这个废物点心在想屁吃,老子剩一口气都能单手吊打你!”欧阳猖狂大笑,留下极其嘲讽的话语,回荡在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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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阎问酒而言,他已经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人生,有了新的爱人和情感寄托,而欧阳的人生还停留在过去帮派覆灭的那天,曾经的亲人们都已经死于军队围剿,仅剩的情感寄托也就只剩阎问酒一人。
相隔百年,对于阎问酒,欧阳的感情是扭曲且复杂的。
一方面怨恨阎问酒抛弃帮派独自逃生,嫉妒阎问酒能够重启人生体面的生活在阳光下,而他却只能活在阴暗的下水道,躲避追捕,狼狈求存。
一方面由衷的希望阎问酒能够过得好,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兄弟感情始终藏在心里最深处,百年时间过去,记忆里反而大多剩下的是曾经的美好。
欧阳想要阎问酒接纳他,但是他又知道阎问酒绝对不会接纳他,因为欧阳习惯了打家劫舍、四处劫掠的生活,而阎问酒却想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良民。
既然如此,那欧阳只能以他自己的方式,阴魂不散的缠着阎问酒,谁叫阎问酒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不缠着他缠着谁,阎问酒再气也没用。
“梦儿,我们走。”阎问酒抱起昏迷的绮梦,欲要带她离开是非之地,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道声音传来,彻底断绝了他逃跑的可能性。
“老阎,你哪也去不了。”
阎问酒闻言,浑身汗毛都炸了,猛然抬头看向山谷之上站着的熟悉人影,神色稍缓:“老郝,你一直跟着我?”
郝断魂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嗯。”
阎问酒仰着头说:“老郝,骆家帮要完了,留下死路一条,既然你跟着我来了,不如随我逃吧,至少还能保全一条性命。”
郝断魂闻言,摇头不语。
阎问酒说:“老郝,既然你不想走,那你就别拦着我。”
郝断魂还是摇头:“不行,指挥使说了,五处全体官员不得离开剑塔城,否则视为内奸抓捕,你不只离开剑塔城,还要出境了,我要抓你回去,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不想跟以前的老同学动手,伤情分。”
阎问酒神色微变:“老郝,好你个老郝,平时不声不响,就你表现的最是人畜无害,没想到你竟然……你什么时候投靠周四郎的?”
郝断魂平静的望着他,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郝断魂这个身份在此事过后将会随着骆家帮一起灭亡,随后将会更换另外一个身份继续潜伏。
“你自己原路回去,或者我抓你回去,你选。”
阎问酒闻言,属实是怒了,一个个都骑在他头上拉屎撒尿,刚走一个欧阳,又来一个郝断魂,简直没完没了。
他将绮梦放在地上躺好,接着体绕紫芒,怒冲冠,升空而起,隔空指着郝断魂说:“姓郝的,要战便战,真当我怕你不成!”
郝断魂双臂环抱在胸前,平静的说:“好吧。”
话音一落,两名头戴梅花面具的梅花密谍瞬息出现在阎问酒的左右,各自持着法印,捉住阎问酒的肩膀,同一时间拍在了阎问酒的心口和腹部。
阎问酒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直接就被两名梅花密谍抓获。
郝断魂淡漠的说:“不必挣扎了,五绝锁心术就是专门封禁食毒境修士的封印术,一旦身中此术,就算你有再大能耐,也施展不出来了。”
阎问酒面如土色,他没想到刚逃过一劫,又落入梅花密谍手中,只不过他很疑惑,郝断魂如何能够调动梅花密谍:“你究竟是谁?”
郝断魂掌心紫芒一闪,出现一个梅花面具,他当着阎问酒的面戴上梅花面具:“七处,代号海山砚。”
阎问酒倒吸一口凉气:“嘶你,你藏得好深啊!”
海山砚:“彼此彼此。”
阎问酒闻言,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