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个人的常升气定神闲,仿佛提的不是人,就是一条咸鱼。
直接就将胡惟庸梗在当场。
“胡相,胡相,他大胆妄为,小人前去巡查。
看到他当值时间,居然不在自己的公房。
而且还对小人破口大骂,甚至还拳脚相加,还请相爷为小人……哎哎哎!”
话还没说完,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又开始离开了厚重而又坚实的土地。
衣襟上那铁钳般的力量,让自己快要无法呼吸。
“放,放开,放开,我要无法呼吸了。”
胡惟庸眉头一皱,语气越地显得凝重。
“常升,你想做甚,还不快把人放开。”
此刻,胡惟庸也已经看到了不少的身影,鬼鬼崇崇地缩在各处。
这让他内心愤愤欲狂,可是这个混帐小子单手提人侃侃而谈的架势。
让胡惟庸根本不愿意上前去与这个愣头青计较。
常升顺手就将他扔在了地上,铁钳般的大手揪着这厮的胳膊。
“胡相还请明鉴,他一个小小的无品无级的长随。”
“到了我们中书省左司之后,就大放厥词,对下官口出不逊。
让下官震惊到无以复加,难道说我大明的中书省。
居然可以任由这些闲杂人等肆意进出往来不成?”
“他还敢对我这样一位堂堂的朝廷命官颐指气使。
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莫非是丞相你给的?”
“……”这话一出口,原本那些在四周窃窃的私语之声瞬间一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在了胡惟庸的身上。
这位从洪武四年开始就一直在中书省里边作威作福,早就已经习惯了一言堂的胡惟庸冷冷一笑。
“他是本相的长随,代表的是本相的颜面。”
“中书省诸官谁不知道,这又算得了什么,怎么,你不服?!”
这话让常升直接就乐了,脖子一梗。
“对,我就不服,怎么了?”
“……”寂静的厅外,就连那胡惟庸都有些不自信地歪了歪脑袋。
“你,你……好你个常老二,本相定要向陛下弹劾你狂妄,藐视本相!”
“你身为我大明一国执宰,凭借着陛下的宠信,却不思殚精竭力以报君恩。
反倒在这中书省中作威作福,以私人为心腹,视我朝廷官吏如奴仆,枉法徇私……”
论及吵架,练过辩论,干过演讲重生回来的常升自问不输于人。
再加上他中气足,嗓门大,完全地压制住了胡惟庸。
那一句句直掏对方心窝子的话。
生生扎得胡惟庸脸色由白转黑,由黑变紫。
“混帐小子,胆敢如此,来人,还不来人,将他给本相叉出去。”
常升听到这话,直接就乐了。
“哎哟,你看你,急了,急了。”
此刻,已经把一部大戏从头看到尾的大明常任副皇帝朱标。
此刻正默默地抬手捂脸,自己没有看到二舅子大打出手。
可是现在看来,这场面不比他大打出手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