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淮国上京,北大营,武院甲字营。
房间中一桌一椅一木床,墙上挂着张等人高的七尺金弓,墙角处堆着箭壶,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秦雨寒盘膝坐在床上闭目打坐,周身环绕着金、红、黑三色真气周而复始,浑厚磅礴。
自福州回来没多久,她的修为已经迈入化形上品,可这些日子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修炼,境界上都没有丝毫进展,仿佛遇见了瓶颈。
师傅的话不时在耳边响起三昧箭经虽然是天云山绝学,可修炼上需要强烈的情感为引,你天生性子淡薄根本不适合修炼此功法。
难道,只能放弃了么?
“轰~”
房门被蛮力踹开,木屑纷飞四处激射。两个身高九尺肌肉虬结的大汉跨入房中,劈头盖脸的问“你就是福州秦雨寒?”
女子缓缓收功,睁开眼睛看着二人“正是,不知你们又是谁?”
“甲字营何书桓。”
“甲字营王昌阳。”
秦雨寒面色冷峻的拱手道“见过两位师兄。”
两名大汉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片刻后自称何书桓的汉子拍了拍胸膛“我们二人来,就是想看看你凭什么破格提拔到甲字营,福州那些事我也听说了,头号战将应该是个姓张的小子吧?”说着轻蔑一笑,“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死在了广陵城下。”
怎么,可能?
那日分开的时候,他明明已经做好了妥协的准备,为何会?
秦雨寒心头仿佛中了一箭,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水,可她依然面色不改的看着二人“师兄是从哪听来的消息?”
“兵部公文写的清清楚楚,毕竟那小子是陛下亲封的侯爷,怎么死的必须要弄个清楚。听说他与七皇子殿下用‘战国策’订立了七杀演武之约,可后来人都差点没凑齐,东拼西凑的找了一堆江湖草莽。最后一场中走火入魔失了心智,居然妄图行刺殿下,被皇城司与禁军诛杀在广陵城下。”
少年一项恩怨分明只杀该杀之人,绝不会对同袍下杀手。
秦雨寒心如刀绞,呼吸也变得急促“这不可能!”
旁边那个叫王昌阳的汉子不耐烦道“兵部战报上写的明明白白,为了诛杀此獠足足死了上万将士。”
秦雨寒深呼吸数次,压制住体内近乎要决堤的情绪,冷眼看着二人“你们找我就是说这事的?”
“我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按我们甲字营的规矩,新进来的人都要经过试炼,走吧!”
而人嘴角露出坏笑,所谓的试炼就是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这个地方是谁说的算。
秦雨寒咬牙跟着二人离开,眼中杀机起起伏伏,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少年为保福州安宁背了多少血债,怎么到最后居然变成了他们口中的‘此獠’?
那一天女子力战群雄,打的整个甲字营哭爹喊娘。
自此之后境界攀升一日千里,半年后迈入化形巅峰,从此任职拜将在外领军。
……
随着那团血雾消散。
赵一年吓了一跳“秦将军,你没事吧?”楚青山也投来担忧的目光“秦将军,是不是功法出了岔子?”
秦雨寒摆了摆手,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淤积在体内的淤血罢了,排出之后筋脉都宽敞了三分。”
她这一笑,把赵一年跟楚青山都看呆了,自从认识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开始,印象中她就没笑过。
如今一看竟然如此……美丽。
秦雨寒没有在乎二人的诧异,反而看着台下少年喃喃自语“无心?无心!听说当年你被赵飞燕用异宝‘斩龙’击穿心脉,所以才会有这么名字么?”
……
低沉的号角声,清脆的铜锣声,激昂的鼓点声,近乎同时响彻天地。
数以万计的百姓齐刷刷跪倒一片高呼“大唐万岁,陛下万岁!”久久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