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闻言一愣“报酬?难道你不应该先要解药么?”
张子龙脚步不停没有回头,而是挥了挥手“忘了告诉你,我有佛门大神通傍身,百毒不侵。”说完径自离去。
魏瞳哑然看着少年背影,心中暗道这家伙难道真的为了区区一场胜利,就胆大包天到杀害朝廷二品大员?
这会不会,太疯狂了?
半个时辰后,长安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武举四强已然分出,三日后十一月初一,于皇宫殿前举行盛大演武,届时宫门大开百姓们可进场观战,这对于整个长安城来说都是一场盛会。
而对战表也已经张贴
一剑不出无心,对阵雷音寺行者三藏法师。
赤炎神剑朱雀,对阵一剑诛仙无名。
大街小巷全都是讨论此事的人,青楼妓馆,茶铺酒坊,酒楼客栈无一例外,万家赌坊生意更加兴隆,门槛都快被踩破了。
真正的决战,就快来了!
……
与欢闹的长安城相比,戴府上下死寂一片。身穿黑色官袍的六扇门捕快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郭正平亲自带队进行搜查,府中上下三百多人无一例外,全部被缉拿审讯。
坐在正殿中,魁梧中年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燃烧。在国都刺杀朝廷命官,这明摆着没有把六扇门放在眼中,没把大唐律法放在眼中。
青龙走进屋内,脸色一如既往的病恹恹的,可眼神中却充满了凝重
“老大,除了戴大人还死了十名护卫,阿良正在验尸。下官仔细查看了案地,没有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对方是个高手,并且心狠手辣出手毫不留情,有四名护卫死前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凶器是什么?”郭正明冷着脸追问,这个刺客简直是无法无天,如果让他逃脱法网,那自己也就可以提早卸甲归田了。
青龙脸色变的难看,迟疑了片刻才语焉不详的解释“这个不好说,每名死者都是七窍流血而死,并且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外伤,所以我们还不知道凶手到底使用的是什么兵器。”
郭正平拍案而起,满连怒容眼角抽动“连兵器都确认不了?现在正值武举盛会,长安城中的江湖高手如过江之鲫一般数不胜数,你让老子怎么追查?去,给我把阿良带来。”
病态青年满脸苦笑的拱手领命,接着转身向内府走去。
郭正平气氛难平的坐回椅中,苦笑自语“这叫什么事!明日朝会陛下一定会亲自过问,要是一问三不知的话,那六扇门的脸可就丢尽了。”
“郭大人不用担心,下官在书房有重大现。”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魁梧汉子脸色瞬间转忧为喜“辛苦了朱雀,明明今日胜的艰险还来帮忙,你在书房现了什么线索?”
黑裙女子古井无波的声音继续响起“一间密室,在里面下官现了大量戴胄贪污的罪证,还有与人倒卖军械的账簿,数量之多简直骇人听闻。这些罪名一旦坐实,恐怕会龙颜大怒满门抄斩。”
“嘶~”郭正平倒吸了一口凉气,“买家何人?”
朱雀摇了摇头“戴胄只称呼对方为先生,并不知道具体名姓。”女子说着面露难色,“不过从密室里搜出的书信来看,此案牵连甚广,另外里面曾多次提及了一本名册,下官把密室翻遍了也没有找到。”
魁梧汉子闻言脸色一片铁青“如此看来戴胄的死很可能是杀人灭口,而背后则有一个惊天阴谋正在策划。”朱雀点了点头“下官也是这么想的。”
屋内沉寂了下来,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大批量采买军械还能有什么目的?想到那种可能,冷汗就不由自主的从额头渗出。
青龙此时带着阿良进来,满脸都是惊喜激动之色“大人,有线索了!”
……
正午时分,长安城各大酒楼餐馆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豪’气外露的江湖人挥金如土。召三五好友,唤二三兄弟,或是同门,或是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的朋友。
伴随着浓郁的酒香,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他们恣意纵横的谈笑声。
“客官,这是您点的十盘羔羊肉,十盘新鲜毛肚,十盘河虾,三两鸭血,半斤牛肉……还有四坛百里香。”天香阁三楼包房,小二推着一辆半人高的木车进来,手脚麻利的把一个个菜盘摆上桌,然后告退离去,出门时还不忘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门。
张子龙脸颊微红,兴致勃勃的伸出筷子,在面前熔岩一般的汤锅中夹起一块牛肉“你们也吃啊。”
上官婉儿跟赵一年对视一下,后者摆了摆手“你先吃,你先吃,吃饱了好跟我们讲讲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换上一身碎花短裙的女子脸上还是笑意盈盈“是啊,天榜第九的高手居然不战而降,要说中间没有故事的话,谁信啊?”
“那女人跟我打了个赌,偶赢了,所以她就认输了。”张子龙咀嚼着辛辣可口的牛肉,不清不楚的回了一句。
坐在他对面的董永满脸憧憬“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些一言九鼎的江湖中人,那女子我见了,生的极美!”说完眼中居然泛起了仰慕之色。
“咚咚咚~”
赵一年伸手在他面前敲了敲桌子“喂,醒醒,别做白日梦了。你现在可是驸马,是个想跟老婆亲热一下都要上书申请的有妇之夫,居然还色胆包天的起了异心?信不信我下次就给文成公主聊聊你现在的花痴模样!”
董永闻言身体僵硬,脸色煞白,机械般的拱手行礼“赵兄,你我相识一场,如果还想以后有机会同桌饮酒,就请手下留情。”
张子龙在旁边听得兴致盎然,一边把鲜美的羔羊肉放进沸锅中,一边好奇追问“不会吧,再怎么说也是驸马爷,皇亲国戚啊,怎么会混的这么惨?”
董永脸色更差,没好气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皇亲国戚?早知如此我宁可不来考这个进士,就待在我爹身边给他当个刀笔小吏,也比现在活的痛快。”
张子龙越听越不解“不至于此吧?!”
这次不等董永回话,赵一年就在旁边捧腹大笑,最后眼泪都流了出来“无心兄弟,在这唐国最悲催的就是驸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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