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主簿闻言嘴角笑意浓郁“那些商人非常配合,没想到他们家底这么厚,现在光收缴的白银就有两万两,铜钱五万枚,粮草五千担。”
张浩然欣慰的捋须长叹“我淮国之富庶真乃千古之最了。这就是民心可用啊,诸位,如今人人都愿意拿起武器抗击倭寇,商人都自愿献出资产以充军费。倭寇纵然再多一倍,又有何惧?其他问题都是小问题。两位多费些心思就是了。”
钱县丞跟闻主簿拱手称是,比起海寇破城,大肆烧杀劫掠来说,现在的问题,不疼不痒。
闻主簿忽然忧虑道“只是不知道公子那边这么样了?海寇毕竟人多势众,公子又带的是一帮桀骜不驯的悍匪人犯,万万不要出事啊。”
钱县丞看出两人的担忧,宽慰道“不用担心,公子勇武昨天我们都看见了,一定会化险为夷,平安归来的。”
“报~~~~”
门外突然传来传信声,一名衙役疾步跑来。待进门后,单膝跪地抱拳“启禀大人,张总兵派人前来传讯。”
张浩然急切道“传!”
片刻后,一名披麻军士快步上前,双膝跪地叩“草民见过张大人。”
张浩然眉头皱起,不悦道“起来吧,你现在已经是披麻军军卒,不是囚犯,不用这么行礼。”
“是,大人。”来人站起身,单膝跪地抱拳。
“吾儿有何事上报,你道来。”
披麻军士抱拳应诺“张总兵率领我们一路追杀海寇无数,直到二十里外的平山方才罢休,残余三百余海寇据山而守,张总兵决定带人突袭海寇船只,断其退路。派小人前来是让大人组织人手,去城外收拢海寇的俘虏辎重。”
张浩然拍案而起,兴奋的来回踱步“好,钱县丞快组织民团前去。”
待钱县丞领命离去后,闻主簿有些担忧“你们披麻军还有几人?”
军士苦笑道“回大人,我军还有五十人。”
张浩然闻言身形一顿,命军士下去休息后。长叹一声道“逆子,一定要回来啊!”
县城客来酒楼,因为正值午饭时间,酒楼内座无虚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忙的几个跑堂的小斯汗流浃背,好不容易想找个角落偷会儿懒,被柜台边的掌柜呵斥一顿,只能叹息一声继续忙活。
赵老板往日里不经常在自家酒楼出现,今天却在二楼栏杆处的找了个桌子坐下,这个位置很有讲究,几乎整个酒楼都能看到,赵老板点了四个小菜和一壶烧酒,自饮自酌。
没有正行的知县公子率军打跑了海寇,昨天晚上又自己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大大的出了一回风头。不出来露露脸,就如那锦衣夜行一般没滋没味。这不,刚坐下没多久,上来寒暄的人就纷至沓来。一时间赵老板如众星拱月一般,好不惬意。
“听说海寇有一千多人真的假的?”一楼有个商人打扮的人向同桌询问。
“切。听他们吹吧,真要是有一千多海寇,咱们还能在这吃饭喝酒?只是可惜了我的五百两银子啊。”巧了,他的同伴正是那位捐了一成家产的饰铺王老板。
“此言有理,都是危言耸听罢了,亏我昨天还收拾东西准备逃往郡城投奔亲友呢。”
王老板拍了拍鼓起的肚子,冷笑道“都说张知县廉明如镜,我看不过如此,强行征收富商家产,比那土匪又有何两样。只是人家吃相好看,打起了以充军费的名义罢了。”
“姓王的,放你娘的屁。”酒楼赵老板当时就怒了,这饰铺的王大福着实可恶。
“赵富贵,你骂谁?”王老板猛地起身,恶狠狠的盯着二楼的赵老板,肥硕的身体一阵晃动。
“我骂的就是你,王大福。昨夜张公子率军出城那是全县都看着的,喊杀声持续了半夜才停,你别跟我说你没听到?昨夜我全县商贾纷纷慷慨解囊,就你这姓王的扣扣索索,吝啬的要命。现在还有脸在这说风凉话。”赵老板也拍案而起,指着王老板的鼻子怒斥。
一听这话,王老板自知理亏,气势明显一弱,由自狡辩道“是出去了,也是听到了喊杀声,但谁知道海寇有多少人,我看能有一百人就不错了,哪里会有一千海寇。”
一名县兵打扮的汉子‘蹭’的起身,走到王老板面前大怒“怎么没有?昨天晚上老子就在城头,城外火把无数,最少有三千海寇。要不是知县公子骁勇无敌,单人冲阵打杀海寇无数,手下披麻军同样拼死杀贼,会能打退海寇?你这个鸟人能活着在此嚼舌?”
王老板气的浑身直哆嗦“你一个逃跑的县兵有什么脸面在此大放厥词?”
县兵打扮的汉子更是怒不可遏“老子可不是那些逃跑的怂蛋,要不是张公子没带我们这些留下的县兵,老子现在就在外面跟海寇玩命了。你再敢出一句恶言,老子现在就劈了你。”说罢摘下官刀拍在桌上,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摔碎酒碗,对王老板怒目而视。
“匹夫,匹夫~”王老板当时就软了,一边骂一边灰溜溜的快步离去。
酒楼内爆出一阵哄堂大笑,更有不少人对着县兵汉子竖起了大拇指。
赵老板更是开怀大笑“今天酒楼所有酒钱,我赵富贵请了。”
又是一阵叫好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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