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要不继续手谈几局?”
董太傅气呼呼的将残棋扔到棋笥中,难得爆一句粗口。
“还下个屁啊。老夫被你忽悠了大半日,此刻才明白被你小子摆了一道。老谋深算的黑狐狸,谁玩得过你?”
“承蒙太傅夸赞,孤的棋艺确实不错!”
董太傅噎死。老夫这是夸你么?
“王爷的棋艺岂止不错?棋子用的也挺顺手!”
祁宴白了他一眼。“孤又没让她白跑。合着那雪山莲雾和珍品,还不够补偿么?本就是各取所需,太傅何必计较那点细枝末节呢?”
董太傅说又说不过,气又没处撒,还不如手谈。
“来来,下棋,下棋!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不到一个时辰,董祯就闷闷不乐的回来了。
董太傅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很是纳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又被拒了?”
董祯沮丧着脸。“那闷葫芦去衙门当差了,我连人影都没见着!”
董太傅还以为又被拒了呢,摸了摸胡须,笑着说。“这有啥好气的,当差是正事呀。大不了改日再去!”
祁宴可不关心魏知彰,他只关心自己的事情办妥了没。
“没见到魏知彰,你就自个儿回来了?”
董祯知道他想问什么。“我去看清月了,她脸肿的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大,可吓人了。”
“人家伤着呢,我也不便久留,就回来了。”
祁宴心里,再次涌过一阵愧疚。
“不是让你带药去了么?她用了没?”
董祯摇了摇头。“没有。她一听说是你送来的药,就生气把我赶出来了!”
祁宴很想一巴掌抽死她,见过蠢的,就没见过这么蠢的,真是白费了一整天功夫。
“早知道你这么不中用,孤还不如把你卖了呢!”
董祯一听,急眼了。“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混蛋,下手这么重,三番五次欺负月妹妹,人家会疏远我嘛!”
“都怪你,月妹妹如今连我的及笄宴都不来了。她说是毁了容貌,没法见人,分明迁怒我。”
这回,祁宴没有强词夺理,只问她。
“你真想她来参加你的及笄宴?”
董祯点头。“当然,京城里这些女子,就数她最有意思,还有骨气,我喜欢同她玩。”
“另外,她若来了。那闷葫芦指不定也会来!”
祁宴应承她。“知道了,那天,孤想办法让她来就是
董祯满脸好奇。“师哥,你有什么办法呀?”
祁宴丢下一句“山人自有妙招”,带着猜不透的下文扬长而去。
“什么妙招,师哥你倒是说呀,急死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每次话都说一半。我又要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董太傅劝慰她。“从小就劝你,别对他的事好奇,你非不听,这都多少回了?你还没习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