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不白替主子辩驳了两句,对上那双威严的眸子,又乖乖低头吃食。
“好好照看这家伙。若少了一根毛,孤拿你们试问!”
看过不白之后,祁宴心里的愧疚稍稍退了一些。心想着,要不要把狗还回去,她会感激么?
可太傅说,她都要来王府拼命了,即便把狗送回去,也消不了她的怒气吧,还是先养几天,等她脸消了再说。
接连几日,祁宴都没有梦到清月,没有香肩皓腕,没有雪玉酥香,没有朱砂痣,也没有樱桃唇。
他有些魔怔了,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那小气的女人不来了。
于是从库房挑了一堆的小玩意夹带着几瓶药膏来到董家。
明面上,祁宴是来找董太傅下棋,可话语间总会时不时的扯到魏国公府。
“祯祯与那魏三公子的事你怎么看?”
“我一个老头子,哪管的了那么多?依我看呐,八成是咱们家的傻姑娘,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是半点想法都没有!”
祁宴顿了顿,轻飘飘的落了一子,继续问道。“你见到了那闷葫芦?”
“呵!”董太傅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见是见到了,长得还算俊朗,就是那性子不讨喜。”
祁宴表示赞同。“魏家人的脾气都挺臭。不差他这一个。”
董太傅不敢当着正主的面,把那句嘲讽他没教好王爷的话搬出来,又另外挑了个刺。
“岂止性子不好,那规矩也学到了狗肚子里!都二十老几男子,还跟自己妹妹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虽说事出有因,可怎么着也要顾着男女大防啊!”
“反正老夫是不看好他!你说一个有官职在身的爷们,怎么连这点礼数都不懂?让我怎么放心将祯儿嫁给他?”
“王爷,要不你帮我劝劝祯儿,死了这条心,天下好男儿何其多,何必看上这么个不识好歹的闷葫芦?”
董太傅说了一箩筐,后面的祁宴一句都没听清,只揪着那一句,跟自己的妹妹搂搂抱抱。
嘭!一颗上好的白玉棋子碎成了粉末。
董太傅见状,以为他是替祯儿抱不平。“王爷,你也觉得,他配不上祯儿对吧?”
祁宴答非所问的嗯了一声。“他为什么跟妹妹搂搂抱抱!”
董太傅……内心真的很受伤。
没好气的说。
“还不是因为你下手太重,那姑娘毁了容貌,提着剑要找你拼命,所以他就拦着不让?那姑娘性子太烈,拦不住,两人就抱上了!”
祁宴……
“谁让他拦着了?难道孤还怕了那小丫头不成?”
董太傅突然觉得魏知彰那话讽刺的极对,自己是真没把眼前这人教好,跟他对话,真的很费事。
“人家哪里是替你担忧,分明是怕自己的妹妹被你宰了!王爷,你糊涂了吧!”
“老头你才糊涂了!人家祯祯有自己的主意,你瞎操什么心?”
祁宴说不过,又开始胡搅蛮缠,强词夺理,顾左右而言他,主打一个死鸭子嘴硬,孤没错。
董太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又开始念念叨叨。
“她的主意,她除了给董家丢脸,能有什么主意?那小子不识好歹,拒了祯儿,难道我董承渊的孙女,还要上赶着倒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