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真当我九王府是菜市场么,一个个都跑来撒野,是要造反吗?”
祁宴没有放人进来,而是怒气冲冲直接到到门口找那四人兴师问罪。而清月也忍着膝盖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追过去。
“你们几个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腻了,所以想要来孤府上讨点苦头吃才痛快是吧?”
四个往日里被人高高捧起的贵公子,面对盛气凌人的九王爷,顿时间气势就矮了大半截,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唯有祁慕,对上那凌厉的目光,不卑不亢的拱手。“臣弟见过九王爷。”
“何事?”祁宴知道他为何而来,所以语气极其傲慢。
“听闻臣弟的未婚妻,今日来了王爷府上,至今未归。臣弟心急如焚,所以特来寻她。不知王爷可有见到她?”
“未婚妻?”祁宴不可置信的挑眉。
鸿世子下聘之事,虽说惊动了大半个京城。可祁宴向来不理会京城的各类喜丧宴会之事,所以虽然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动静,并未打听是谁家动喜。
祁慕再一次肯定。“正是,臣弟今日已去魏国公府,在双方族老长辈及媒人的见证下,过了三书六礼,交换了庚帖信物,礼成。魏七小姐,已是吾的未婚妻!”
“呵!”祁宴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清月。“七小姐,此人说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可认?”
清月正了正身,站到祁慕身旁,如实回答。“王爷,鸿世子的确是小女的未婚夫。我们情投意合,且双方长辈允诺,两家愿结秦晋之好。”
祁宴面色阴沉,冷峻的容颜下隐藏着的巨大的震怒。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凸起的青筋中,蕴含着浓烈的杀气,整个身体散着强势的逼迫威压,恍若随时都可能爆。
“呵,好一个水性杨花的七小姐。你今日定亲,那边吊着鸿世子,这边却跑到王府来勾引孤,还真是八面玲珑啊!”
听闻此言,祁慕看了一眼身旁之人,心里面翻涌着刺痛的耻辱感,却强装镇定。
反而是清月坦坦荡荡的回答。“王爷说勾引就是勾引吧。我没有别的目的,也没有别的心思,我只想要回我的不白!”
是的,她是勾引了,她承认。她不怕祁慕误会,也不愿被人挑拨。鸿世子介意也好,要退亲也好,都不重要,此刻她只想要回不白。
“放肆!”祁宴没想到她如此滑不溜秋,三两句话就脱身了,反而将自己置于尴尬的境地。
“你擅闯王府,偷了孤的东西,打了孤的乳母,还咬了孤几口,还想全身而退,真是好大的脸面?”
闻言,所有人都惊讶的盯着清月,没想到她竟如此胆大包天,单枪匹马的在九王府做出此等惊天动地之事,真是令人钦佩呐。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了不白嘛?”
“不放!孤今晚就命人将他宰了炖狗肉汤。七小姐,要不要送一碗去魏国公府给你尝尝?”
清月就知道,此人就是个赖皮,不会轻易让自己好过。气呼呼的质问他。
“你不是说,只要……”
“闭嘴!孤觉得恶心!”祁宴打断的话,又一次在祁慕的心里掀起了万丈波澜。
他紧握着双拳,似乎猜测到了那所谓的交易是什么。
“你混蛋!你说话不算话,你还我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