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吓死三哥了!”
清月先是被他紧紧箍的慌,后又被他摇的头昏脑胀,可当看到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又哭又笑的滑稽模样后,反而忍不住感动。
“好了,三哥,别哭了。我这不好好地回来了嘛?”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有没有哪里受伤,给三哥看看?”
一向注重规矩的翩翩魏家嫡公子,竟然在大门口扒妹妹的衣领子,全然将世俗礼仪置之度外。
“三哥,三哥,你别看了,我衣服都快被你扯掉了!”
除了那紫红色的深印外,他还不慎窥到了半片雪白。顿时间,又恼又羞,红着眼别过头去。
“抱歉,关心则乱,三哥唐突了!”说完,低着头牵着清月往府里走去。
院子里,萍姨娘正吩咐下人们挂白。虽然不敢大张旗鼓的在门口挂幡,可还是设了一个简单的灵堂。
当清月出现在人们视线中时,所有人惊呼。
“啊,鬼啊!”
随后,尖叫声,摔绊声,哭嚎声,惊座四起,整个国公府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哇——”
清月还特意做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动作,往魏知惠面前一闪,她顿时被吓晕过去。
“淘气!”
魏知璋轻轻给她头上来了一下,满是宠溺的笑着。
“哇——”
清月朝他也扮了个鬼脸,把眼睛翻得只剩眼白,还问他。
“三哥,你看我这样,像不像一个索命鬼?”
“像个捣蛋鬼还差不多!”魏知璋捅了捅她的肩膀,提醒道。
“快收一收,父亲来了!”
眨眼间,清月又恢复了那个清冷端庄的模样,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你竟然没死?”
魏青像那些胆小的女子一样,将她当做鬼。可出口的话,却更令人心寒。
“父亲是巴不得我死了么?”
“混账!有你这么同父亲说话的吗?”魏青始终冷着脸,丝毫没有关心清月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辱,是怎样逃出生天的。
“是九王爷放你回来的?”
“不知道,那疯子走了。我就自己回来了!”
清月知道他担忧什么,想问什么,却不愿明说。这等自私自利之人,随他猜去吧。
关心自身荣辱安危的魏国公忍不住详问。
“那王爷会不会再追究你?他还有没有说些别的?”
清月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眼眸却故作泫然若泣的模样,以柔弱可怜的腔调回话。
“不知道。王爷只说了一句,好一个魏国公,他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
果然,魏青满眼惊惧,连胡子都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