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今日是叫你来唱曲的,不是叫你来学狗爬的,你这死女人,到底有没有长脑子,蠢得跟猪一样!”
“我说过了,我不会!王爷何苦要揪着我不放呢?”
学狗爬可以,唱曲儿不行。若真在这群夫人小姐面前开了口,那这辈子就别想在京城抬起头。
瞧着她桀骜不驯的模样,祁宴眉头微蹙,一双微吊的眼里黑云涌动,紧紧地盯着她。
“不会?你就是鬼哭狼嚎也得给孤唱!”
清月扬起头与他对峙。“王爷,您这是逼良为娼!”
“呵,唱与不唱,不都是妓子,孤何须逼你?”
戏谑的妓子二字,再次将清月深深的刺痛。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人摁入沼泽中,羞辱,折磨,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已经忍无可忍,索性就放肆一回。
“王爷既然那么喜欢唱曲子,不妨你先唱两段,给大伙开开眼?”
“你说什么?”
大祁唱歌的男子,多为兔儿爷。清月这话可以说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不知死活。
祁宴冷着脸,瞬移到她跟前,用鹰勾一般凌厉的眼神,死死的盯住她。
“谁唱?你再说一遍!”
清月内心恐惧,身子微微颤抖,却依旧高昂着头,咬唇不语。
“孤命你再说一遍!”
五根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游离在清月光滑细腻的脖颈间,轻轻的抚弄着,摩挲着。
蕴含着强劲内力的指尖,如烙铁一般滚烫,肌肤的焦灼,让人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之息。
进而,那锋利的鹰爪扣住她的下巴,凛冽的眼神如利剑一样刺过来。
“说,要不要唱曲给孤听?”
清月强忍着疼痛,从唇缝中艰难的挤出三个字。
“你……先……唱!”
“找死!”祁宴的怒火击退理智,五根滚烫的手指彻底化身为魔鬼,原本钳住下颚的手掌改为锁喉。
“敢顶撞孤,你真是活腻了!”
“咳咳咳!”随着力道的加重,清月憋的满脸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
“求孤,说你错了,就饶了你!”
“疼!……放开!松手!”
清月双手拼命挣扎着,试图掰开那令人窒息的魔爪,可不论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
“求孤!”傲娇的九王爷,只想听一句软话。可眼前柔弱无助的女人,竟倔的像一头牛,宁死不屈。
一滴晶莹的泪水,坠落在青筋凸起的手背上,烫的那只魔掌有些抖。
“小丫头,只要你求一句,孤就饶了你!”
“我……不……”
渐渐的,被扼杀之人感觉越来越窒息,喉咙越来越疼,似乎掉入了万丈深渊之中,再也喘不上一口气。
董祯跪在地上,扯着他的衣摆,不停的求饶。
“师哥,你松手好不好!求你了,你再不松手,清月就被你掐死了!”
随着两行清泪的滑落,那一双胡乱抓舞的小手,也从他的手臂上缓缓的垂落,清月如同一摊软泥似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