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终于听到了微弱的咳嗽声。
“来人,传太医!”
“还有,今日之事谁也不许传出去。也不必让她知道,违者,死!”
祁宴确定她活过来之后,原本焦急的脸色又变得冷酷无情,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大步离去。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就连宁不屈都觉得震惊。这位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吗?居然会好心的救人?
宁不屈惊讶的是,他不是最厌恶女人,连被女子碰一下,都要恶心三天吗?今日主动救人不说,居然还屈尊亲了那女子的嘴?
莫非因为今日看了女人的身子,所以终于开窍了?
可那嫌弃的呸呸呸,又是什么意思?亲完就后悔了么?
离开后,祁宴没有回木屋,而是回了东宫。他是先太子,虽说皇帝继位后弃了这个称呼,可东宫依旧是他住着,谁也不敢置喙。
“小夏子,备水,孤要洗漱沐浴!”
坐在门槛上打瞌睡的老太监猛地惊醒。
“哎呦,太子爷,您回来了啊。老奴盼了你三年了,您可算回来了。可想死老奴了!”
“孤要漱口!”祁宴又重复了一遍。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备水!”小夏子弯着腰,乐呵呵的去忙碌着。
并招呼宫里其他的小太监。“小的们,都动起来,太子爷回来了。”
沉寂多年的东宫,蹭的一下变得喜气洋洋,仿佛死亡之殿得到了神光照耀,所有人都变得鲜活起来。
祁宴泡在浴桶里,看着木架上少了一块布的外袍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早知道刚刚就不漱口了,那小狐狸的气息,还挺香的。那嘴唇软软的,像奶酪一样又酥又滑。
还有那一处雪丘,虽然只看到半截,里面应该,也别有一番风光。
好像,自己也没有那么抗拒女人了,或许可以试一试。
“来人,更衣!”
自从四年前,太子从东疆回来后,突然性情大变,变得喜怒无常,暴戾冷酷,殿中的婢女全被她赶出宫,一个不留。
所以就连更衣梳头这种事,都是太监伺候。
“太子,一会您想吃什么,一会老奴吩咐下去!”
“不必了,孤一会儿回王府。还有这称呼,也改一改,不然让那位小肚鸡肠听到,你又得遭白眼。”
小夏子从小照看祁宴长大,这份情义非同寻常,即便皇帝很讨厌听他一口一个太子爷的叫唤,也拿他没辙。
否则,这活阎王一疯,他的皇位也坐不舒坦。
“王爷,让老奴也去王府吧,这宫里您又不回来,寂寞的慌。那王府,好歹还有夏妈妈在,我还能与她叙叙旧,打打时光!”
“行,你也收拾收拾,一块搬过去吧!看看有哪些用惯了的人,一并带过去!”
小夏子和夏妈妈来自同乡,都是儿时就伺候祁宴母妃的老人,赤胆忠诚,这一点小小要求,岂能不允?
若不是小夏子在这,他今日根本不会跑这一趟。
“多谢王爷!”小夏子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今日太仓促,待老奴同陛下禀告之后,过两日再搬吧!”
“嗯!孤不会让你孤独老死的!”祁宴说完之后,就走了,留下小夏子独自抹了半天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