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从马场回去后,从来不做梦的祁宴居然隔三差五的会梦到她,有时候是那张魅惑妖孽的脸,有时候是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有时候是一截洁白酥软的藕臂,有时是一点红的诱人的朱砂……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脑海停留。而这个女人,不仅常常钻进他脑子里,还钻进了他梦里,让他很困惑。
所以,此刻并没有急于推开她,反而还居高临下的偷窥着她胸前的风光。
祁琛的声音,祁宴还是听得出来的,自己的侄儿是个什么性情,多少也有些数。
“我看不是人家想对你图谋不轨,是你想色诱人家吧!”
“胡说,我怎么可能!”
对上祁宴纯欲的目光,清月猛地低头,这才意识到,因为刚才飞的太急,底衫的系扣全松了。
之前在马车上解了一颗,这会又断了一颗,可想而知,白花花一大片,被人悉数尽览。
“啊——你流痞子,你大氓虫!”
清月的拳头襄暴雨一般落下,被祁宴死死的抓住。“别装,本公子不吃这一套!”
这一叫又把祁琛给引过来了。
“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你在哪?你怎么了?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眼看着声音越来越近,清月又衣衫不整,实在没法子,只能求这个面具人。
“劳烦公子可否替我系一下背扣,拜托了!”
反正他已经看过了,被一个人看,总比被两个人看好些。
“替你系扣子?”祁宴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堂堂九王爷,什么时候替人做过这种事。还是个妓子,真是脏死了。
“你自己系!”
“我够不着!否则还用得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
心里面嫌弃人家脏,可在鼻尖闻到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后,还是不自然的抬起了手。
他的动作很笨拙,系了半天都没系好。“是这样吗?”
“不是,你这样系了跟没系有什么两样?”
“真麻烦!”祁宴又把绳子解开,重新系了一遍。
“这样呢?”
“不行,太松了,会掉出来!”
祁宴偷偷往旁边瞄了一眼,真的掉了一大半。
于是将绳子用力一提,使劲收紧,差点没把清月勒死。关键还,嘶得一声,绳子断了。
“怎么办?”
“嘤嘤——我要怎么见人啊!”清月真是急的快哭了。
没办法,祁宴只好从自己的袍子上,扯下一根布条,替她绑紧。“这下总可以了吧!”
清月下意识的往前面托了托。“嗯,这样应该不会再松了。”
祁宴又咽了咽口水,暗中腹诽。“妓子,果然轻浮!”
“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你在这吗?”
祁琛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片裙裾,嗖的一下,她又跑了。
不仅她跑了,似乎还有另一个身影,也如鬼魅一般,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