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恭迎九王爷!”
祁宴面色如霜,眼神犀利,语气中还裹着三分戾气。
“宁肃呢?”
“回,回,回王爷,在,在,在里面呢!”
一听说是找小郡王的,齐国公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自家人,惹了这尊瘟神就好。
祁宴之所以来找宁肃,是因为饭后恰好在烟雨楼遇到了长公主。
她思来想去,还是鼓起勇气,问了那件事。
“皇弟。敢问你前些天为何要打肃儿?就因为他叫了你一声皇舅舅,你就把他打的眼睛都快瞎了?”
“论辈分,你本就是他舅舅。怎么说他也是你外甥,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长公主说完,还掉了几滴眼泪,以示委屈。
祁宴邹眉,不懂她在说什么,“孤两年未回京城,何时打他了?”
长公主仰着脸,对上祁宴冷酷的眼神,小声问。
“就前天,你把肃儿打的眼睛肿额头青的,你忘了?”
“本王从未见过他!”
长公主疑惑了。“那他为何说是你打的?”
“愚钝,本王要打人,还用遮遮掩掩吗?”祁宴拂袖而去。
这对母子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一个敢来阎王面前讨说法,一个敢往阎王头上扣屎盆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敢将脏水往他祁宴身上泼,宁肃还是头一个。
不好好揍他一顿,怎么对得起背上这顶黑锅?
“木辰,去打听一下,那兔崽子现在何处?”
“西郊,齐家的马场”。
木辰没想到主子这次居然要亲自出面收拾人,默默的在心里替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郡王点了一炷香。
只见四五个高大的黑影,向乌云一样笼过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突然,那几人突然停下。祁宴在看到对面有一群女子之后就顿了脚步。
“去,将那混小子给孤拎过来!”
木辰在拎小郡王的同时,还顺带拎了一张椅子,贴心的放在主子屁股后边。
祁宴优雅的拂了拂衣摆落座,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宁肃,用翘着二郎腿的鞋尖,勾起他的下巴问。
“你说,本王打你了?”
宁肃浑身冰凉,根本不敢看这位活阎王,哆哆嗦嗦的狡辩着。
“我,我,我没有,舅舅你听谁说的?”
“呵,没有是吧!”祁宴又将他的脸,抬的更高一些,清晰的看到,他眼角确实还有一圈没有消散的乌青。
“你母亲告状都告到孤这儿了,还想着要向孤讨个说法,你说,孤要怎么回敬她一个说法呢?”
原来如此!
宁肃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如此愚蠢,蠢到跑去这活阎王脸上拔毛,是嫌儿子的命太长了吗?
“皇舅舅,肃儿知错了,肃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好不好?”
祁宴很好奇,到底是哪路神仙,能让这混世魔王吃瘪,被揍了之后还不敢吭声,主动替人瞒天过海。
“说,脸上这伤,到底是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