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夜卿羽的解释,苏捷良脸色骤然一变,眼睛里闪着难以置信的神采。
他从没想过,会被自己的家人,或者说,会被自己的族人给捅了一刀。
夜卿羽: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让你的爹给捅了一刀呢?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哪来的,你给忘记了?
苏捷良:原来小丑就是他,被伤害的土逼也是他。
“请殿下为臣做主啊!”
“请殿下为臣做主啊!”
“请殿下为臣做主啊!”
一个个的都想他死,他就是偏不死。
他宁愿成为长公主手中的一把刀,他也要好好的活着。
与其折在别人的手中,他宁愿折在长公主的手中,至少还能为后辈铺一条康庄大道。
夜卿羽静静地看着苏捷良,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
一个个的想要从北冥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那么,她就先下手为强了。
既然你们把把柄送上门来了,那么,她没道理让他们能心安理得的好好的活着啊!
东篱也好,其他国家也罢,是时候给他们一点教训了。
这时,玄二带着人匆匆走了进来,“参见陛下,参见主子。”
“人已经带到。”
玄二一边说,一边把人重重的砸在地上。
装货的麻袋里,出阵阵呜咽声,还有身体扭动的声响。
众人看到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切,这生的一切,从来就没有逃过长公主的眼线。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小丑在表演。
然后,再出手,给他们致命一击,让他们看看,这个皇朝,到底是谁做主?
夜卿羽挥挥手。
玄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把麻袋口子上的绳子给割开。
里面的人儿心中一喜,迫不及待的打开袋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喊道,“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做绑架的勾当,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
“小心本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晦气的玩意。”
男子一边骂,一边把麻袋从头顶给弄下来。
等把脑袋露出来,看到两旁的人和上座的皇帝和长公主时,男子吓的一激灵。
瞬间跪倒在地求饶道,“草民有眼无珠,冒犯了天颜,还请陛下恕罪。”
男子没有一官半职,自然只能称呼自己为草民。
但其中的不甘和愤怒,让众人听了都直摇头。
这是什么地方?
居然还看不清形势?
这人怕是脑子有大病。
夜卿羽淡淡瞥了人一眼,犀利的目光从他垂着的手中划过,眼底划过一道意味深长的意味。
夜阑轻轻笑了一声,“恕罪?如何恕罪?一个对朕骂骂咧咧的人,朕自认做不到不计较。”
“而且……”漆黑的眼眸淡淡一扫,一丝讥讽从嘴角划过,“而且……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男子心中一咯噔,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周围,高声喊冤道,“草民不知啊!草民真的不知!”
苏捷良看到此人时,眼底划过一道不可置信的光芒,随即想到了什么,怒火从心头升起的那一刻,又被他克制的压了下去。
是他养肥了他的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