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位美人,自从进了后宫,陛下至今还没给个位分。
而她所居住的宫殿,也是皇宫最偏僻的地方。
想要从她的宫殿,走到皇帝的寝宫,那等于要穿过大半个皇宫。
夜阑之所以这么做,也就是不想生出任何的麻烦。
有些人看不清形势,那总得给他们机会啊!
人我收了,但我晾着也是可以的呀!
后宫的女人,没有位分,那还不如一个宫女来的有地位。
她们就像是浮萍,活得还不如宫女自在。
夜阑就是要告知所有人,要不要收美人,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皇妹不受任何人的掣肘,他亦然!
听闻这话的长信侯,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至今没有位分?
陛下这是?
容不得他多想,一柄飞刀直接射穿他脚边的地面,出沉闷的声响。
众人都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
但敢出声音的,没有一个。
长公主的手段他们都是见识过的。
没人敢在她的底线处,随便蹦跶。
更何况,如今的陛下,早已不是当初的陛下,这两人要是来个混合双打,那才是酸爽呢?
他们是傻了,才会逼逼!
不仅自己倒霉,还得连累家人。
这不是有大病吗?
冷汗从长信侯的额前滑落,他顾不得擦拭,匍匐在地上道,“不知臣哪里惹怒了长公主,还请殿下言明。”
他……他不就给陛下送了一个女人吗?
这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啊?
这种事情,历朝历代不是比比皆是吗?
再说了,他送的人也是知根知底的。
还是他妻子娘家那边的人。
底细干净,来源可查。
就算陛下真的宠幸于她,让她得了圣宠怀了龙嗣,也不用担心她会生出别的心思。
毕竟,这人的母家势弱,生不出什么幺蛾子。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你不知道?”夜卿羽漆黑的眼眸淡淡扫过。
“臣应该知道吗?”长信侯不太自信的问了一句。
他该知道什么?
他……
夜卿羽看着长信侯,红唇微掀,一字一句道,“她乃东篱国的王女,长信侯,你说你犯的什么罪?”
这人虽说是东篱国的王女,但东篱国的皇上从来没有承认过她。
所以,她只能顶着王女的头衔,而不是东篱国的公主。
王女和公主,有着本质的区别。
一个没有得到国君的认可,一个得到了国君的认可。
水烟,她的母亲乃是皇帝的洗脚婢,皇帝一次醉酒,被皇帝给拉着宠幸了。
自此有了水烟。
皇帝清醒后,虽知道宠幸了一个婢女,但从没提起要给她晋个位分,这让她的母亲在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尴尬的活了下来。
随着水烟的出生,她母亲的现状并没有被改变。
她依旧做着最低等婢女的工作,还得在伺候皇帝之余,还要照顾水烟。
身子骨很快就垮了。
她临终前,拉着水烟的手,告知她,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活,活出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