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刺破了夜的寂静,天边渐渐泛起了微微的亮光。
简老头透过窗户,看着一抹金色争先恐后的从细小的窗缝中透了进来。
他揉了揉酸涩的眉心,看着一地的黑衣人的尸体,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他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漫长。
他甩了甩酸胀的手臂,内心不得不感叹一句,他真的老了。
江山人才辈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同样厮杀了一夜的大理寺卿薛思洋,只是衣衫略微有些凌乱,那双眼眸像是一匹饿狼,散着幽幽凶光。
手中的长剑一往无前,势必要把来犯之人斩尽杀绝。
玄十八收起手中的长剑,看了一眼简老头和薛思洋,眼底闪过一道光芒。
从袖筒中掏出一瓶化尸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的尸体上,只要小小的一滴。
只听‘撕拉’一声,整个尸体在众人的面前,化成了一摊血水。
薛思洋的眼眸微眯,看着玄十八娴熟的动作,一双眼眸中迸射出浓烈的兴趣。
他微微舔了舔嘴角,收起手中的长剑,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玄十八做完这一切,看着一旁的简老头道,“简尚书,时间不早了,可以准备动身了。”
想必主子已经等着看好戏了。
今日,是傅家二房斩的日子,也是宣平侯府认亲的日子。
宣平侯府的请柬早就到都城的各家。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宣平侯想要认为义子的玉文荣,他的身份早就曝光在众人的面前。
只是宣平侯府还认为隐藏的很好罢了。
其中隐喻的意思,都城这些在朝堂这巨大漩涡中沉浮的众人,又怎会看不清呢?
说白了,宣平侯府就想要用自己的权势,和在都城保持中立的态度来告诉众人。
他们宣平侯府没有特别大的野心,只想安心过好自己府上的日子。
不愿和任何一方有牵扯。
尉媛被拒之门外,直至最后无家可归而自戕,就是宣平侯想要传达的最好证据。
他们不想被搅进任何旋涡。
只是,他们这平静和不争的面皮之下,却在上演着最厉害的争。
或许其他人没看清,但在夜卿羽知道玉文荣的身世时,就知道,宣平侯隐藏的很深。
这么做的目的,无外乎,他也想要争一争。
只是,他一直把自己藏在暗处。
今日,注定他的野心要被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不然,武阳侯的儿子,你宣平侯的外甥,你要认作义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能说的,武阳侯造反被长公主给下狱了,你看着人可怜,替他隐姓埋名,认他为义子,想要好好照顾他?
骗鬼呢?
人家已经成年了,需要你照顾吗?
难道你宣平侯府想要和造反之人牵扯上关系?
这时候,聪明的人不都是要撇清关系吗?
上赶子往上凑的,还真是少见。
可见,这中间有着巨大的利益。
无外乎就是权势和金钱。
人家玉文荣在边关可是有着武阳侯的大军的,人家都想圈地为王了,你宣平侯难道不知道?
不不不,他都知道,他就是想要搏一搏。
看看能不能单车变摩托。